想了想,祝时宴选择了首较为舒缓的《巴格达的星星》,傅辰要是临时点曲,那他就给傅辰砸首《命运》,让他心烦意乱吃不下饭!
等了两秒,傅辰没什么都没说。
祝时宴深吸口气,细长干净的指尖落上黑白键,渐渐地,悠扬清浅的琴音溢满客厅每个角落。
在这檀山即将入眠的秋日深夜,草坪微黄的落地窗内倒影出他弹奏的动作。
表情认真,动作娴雅,琴声动人。
背脊挺直地坐于琴凳之上,毓秀地像一株春日迎风招展的嫩竹。
那么惹人喜欢、侧目。
心无旁骛地弹完,祝时宴盖好盖子归位琴凳。
发现傅辰已经没有吃饭了,而是坐在沙发上静静瞧着他。
不知道这样被看了多久,祝时宴以为他在检查,略有底气地说,“我没有乱弹!”
“知道。”
祝时宴默默想你可能不知道,这曲子是“傅屹为”教我的。
“过来。”傅辰说。
不明所以地走过去,祝时宴离他远远地站定。
傅辰拍了拍身旁沙发,祝时宴才挪过去。
刚挪过去就被傅辰托着腰抱到腿上坐着。
这个姿势多多少少有些羞辱和掌控的味道,跟之前在总裁办休息间的姿势一模一样。
以为又要那样,所以祝时宴往后仰。
然而傅辰按住他的后心,看着他的眼睛问,“都记得么。”
“什么?”祝时宴隐隐觉得不对劲。
“滑梯、猪银行、巴格达的星星。”傅辰语气轻而缓地问,“还记得?”
老天爷真会阴差阳错,一个音的偏颇,便让整句话失去原色。
若重点落在“记得”上,那就在问是否记得。
若重点落在“还”上,那就是阴恻恻的警告。
至少在祝时宴耳朵里是这样的,在他这里原色是傅屹为。
所以祝时宴想,不管傅辰怎么这么清楚自己与傅屹为之间的细微末节。
如果在这个姿势上如实回答,那么很有可能又要痛苦体会一次先是后面疼,然后是小。鸡。鸡疼的□□经历。
所以祝时宴摇摇头,“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昨天的不重要,今天的不记得。
傅辰点了下头,“好。”
背心掌力一懈,祝时宴立马起身站好。
“哥哥,我先上去了。”
“站住。”傅辰叫住他。
又要干什么?祝时宴一副不愿又不得不停留的模样。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傅辰玩弄他的指尖,轻佻地揉来揉去。
脸很快红了,身体也哆嗦起来,祝时宴蜷着手指,“哥哥”
然而傅辰又瞬间失去兴致,离开扔下一句。
“上班的事我答应了。”
“但只能去集团,自己考虑清楚。”
星渊不高兴地嘟起嘴:“电视里的情侣睡觉前都要给晚安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