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我打算到你府上提亲。”
陆素裹才感到难过,闻言,一颗心又飞起来,偏要嗔道:“我父亲才不会答应,哼,他可看不上你当女婿。”
李长靖道:“你可愿与我西征?只要你愿意,我便与老师说,不再争位。”
“你真舍得?”
“在漠北时雄心勃勃,回到京城……我改不了父皇的主意。”
陆素裹深深看着他,目光满是心疼。
“不过也无所谓,我考虑好了,天地广阔,我自有我的作为。”李长靖反而笑了笑,道:“往后,我许你一世王后当当?”
“谁稀罕当你的王后。”陆素裹背过身去,低着头轻声道:“倒是西边……想去看看。”
“我都想好了。”
李长靖大喜,接着道:“如今筹办,还赶得上八月成亲,九月我陪你到盐城走走,游历江南,年底你我赶到保州见见亲友,明年便准备西征……”,!
来啊?!”
“从南方带了些食材,请君玉兄吃个便饭。”
“哈哈,好!不过,你若晚间请我更好,当此午间,喝酒怕误事,不喝酒却没那意境,岂非糟蹋粮食?”
“君玉兄的‘糟蹋粮食’原是这般……”
~~
大半个月后。
夜里,陆素裹与母亲在炉火边聊天,她低着头,犹豫了很久很久,低声问了一句。
“母亲,那日到这里来的少年郎,是谁呀?”
“他啊,算是你父亲的一个学生。”
“父亲还教学生吗?”
“偶尔会到太学去讲些……特殊的课业。”
“那……那少年……”
“三姐儿怎问起他来?”
“没,”陆素裹慌忙应了一声,马上后悔起来,偏不知怎么将这话收回去,拉着母亲的衣角,道:“娘啊,我……”
“为娘懂的,但此事,你父亲只怕不会答应。唉,那孩子也是,偏要去做那般九死一生之事。”
“九死一生?”
陆素裹转头看向窗外的风雪,心疼于自己无疾而终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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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里外,风雪大作。
“咴!”
张靖摔在地上,抬起火铳,“卡”了一声,却已没了子弹。
他抽出腰刀,仗着盔甲厚实,腰刀锋利,悍然又噼杀了五人,杀得遍地是血,犹想抢马而逃。
然而,二十余骑已经围了上来,终于将他围得死死的。
“杀了他!”
“察八儿说要留他的活口!”
“彭”的一声响,张靖被砸倒在地。
等他醒过来,身上的盔甲已被人剥了下来,眼睛也被蒙上了。
“说吧,你是谁?”有人用生涩的汉语问道。
“我会说蒙古语,你这只蠢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