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宁宁愣了一下,条件反射道:“你昨晚喝了那么多的酒,脑袋都不清晰了,记错了吧?”
说着,又缓了口气,“不过话回来,东西是有点多,我回来的时候箱子都装不下了,我还死命地往里塞了不少呢。”
除了这个说法也不能是别的。
霍朗没有深想,伸手在箱子边缘点了点,“回京市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就带回了这些破烂?”
“什么破烂不破烂的?书籍是精神粮食!而且这些作为启蒙书,我觉得很不错。”
霍朗反问司宁宁,“管别人之前能不能先顾好自己?”
司宁宁噘噘嘴睨着他,“我也没亏待自己……”
“那你对自己也不够好。”
“还要怎么个好法?”
“……别贫嘴。”
“我哪有贫嘴?这不是正经问你吗?”
霍朗被司宁宁问得词穷,搓了一把寸头缓解焦躁,他又转移话题问:
“你刚才说有事烦心,是什么事?”
“嗯……”司宁宁面朝霍朗侧身坐在霍朗身侧,粉色唇瓣轻轻抿动,一边漫无目的收捡箱子里的东西,一边道:“就是户籍的事,嗯……”
“户籍怎么了?”
“我已经把我和我妈的东西拿回来了,以后不想在跟他们扯上关系,我想把户籍单独迁出来,他不让。”
这个“他”说的就是司震南。
户籍的事,司宁宁本来还挺苦恼的,结果她皱着眉话音才落,身侧霍朗就“噗呲”一声低笑。
“你笑什么?!”
司宁宁一秒暴怒,伸手就往霍朗身上怼了几下,“笑什么?笑什么?我好笑吗?”
“别闹。”霍朗薄唇噙着浅笑抓住司宁宁乱动的手,解释道:“你是下乡知青,户籍早在下乡转粮油关系的时候转过来了。”
“什么?”司宁宁有点懵,较忙掏出户籍页查看,末了反手捏着户籍页指着上面的“京市”两个字让霍朗看,“如果转过来,那这儿不应该是h省吗?”
霍朗从她手里接过户籍页重新合上放回箱子里,“户籍信息更新交替慢,如果等它通知你去换新的户籍页,最快也要一年半载……你这个要是着急的话,等开年我就去给你还新的。”
“啊……那,那行。”
司宁宁这时候才反应过来,70年代和后世交通便利、通信发达的二十一世纪不同。
它所有的户籍信息在目前都需要手动录取,而且不仅限交通和通信问题,导致它信息同步缓慢还有许多其他客观原因,比如审查,核实实际情况等等。
总之户籍的问题是解决了,司宁宁微微舒了一口气,不过回忆起之前司震南极力反对的模样,司宁宁就想,司震南应该也没想到,她的户籍早在下乡的时候就从家里转出来了吧?
正愣神,手腕忽然一紧,司宁宁才反应过来她手还被霍朗抓着。
往后抽了抽,霍朗非但没放开,还攥得更紧了,司宁宁故意摆出凶态:“干嘛?”
“你说干嘛?”霍朗反问她,接着挪动一步,坐的距离司宁宁更近了,“我酒劲已经退下去了,现在正好坐下,不如说说我们两个的事?”
“……我们两个有什么好说的?”司宁宁不自然别开头,“禾谷和早苗呢?还没起吗?”
“用完就扔。”霍朗松开司宁宁的手,确实身体前倾将司宁宁圈在两臂之间,“又想反悔了是不是?”
老男人较起真来,不光撩,同时眼眸深情里还藏着深情与忍耐,司宁宁喉咙滚动一下,不自觉红脸别过头,“没有,不是都说了吗?!下雪就去扯证!”
比起当初说的等到下雪时给回复,现在下雪扯证,简直上升了不止一个等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