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地面全是血肉流下的血水缓冲了下,只怕身上都得被拖拽得褪一层皮。
阿b抱头蜷缩到墙角,瑟瑟发抖地想,封琪的皮没有被扒掉,那是不是意味着蛊银多少对她是有好感的,所以才没有杀掉她。
阿b还是抱着不切实际的希望,希望厉鬼能爱上封琪,不过这希望在看到蛊银脸上带着的笑容时瞬间便破灭了。
那是一抹极其病态的笑容,任谁看到这抹笑容都不会觉得蛊银现在精神正常。
蛊银的脸比之前好多了。
绷带包裹着小半张脸,松垮垮的,能透过绷带缝隙看到那些曾被撕烂的皮肤长了回来,眼睛也变回了原样,只是瞳孔中带着肉眼可见的极端情绪。
嘴角扯着状似愉悦的弧度,边走边在自言自语,显得极其神经质。
“……是你啊。”
突然,拖着人往前走的蛊银停了下来,它半蹲下来,好奇地看着蜷缩成一团的阿b。
阿b完全没料到它会注意到自己,只能近乎崩溃地看着蛊银。
这个可怖的恶鬼高大的体型即使半蹲着也给人以恐怖的压迫感,在被那双阴森泛着猩红血丝的眼珠盯住后更是会恐惧到浑身战栗。
此时的恶鬼单从外表看去就像个正常男性一样,甚至对着阿b这个陌生人类打招呼。
只是语气显得轻飘飘的,与自言自语时候差不多。
阿b不敢回话,蛊银似乎也不在乎他回不回话,自顾自说着颠三倒四的话。
直觉告诉阿b,恶鬼只是在自言自语,并不需要回应。
哪怕他现在是具死尸,它也会停下来与自己聊天。
因为它已经疯了。
“我觉得亲爱的一定是误会了,所以才会对祂那么好的……”那些亲吻和拥抱肯定不是酒疏自愿的。
“……不过也有可能是真的喜欢祂?”
蛊银想起了之前的事情,那时候它与厉鬼共用一具躯壳,酒疏认出了他们两个,却分不清他们两个。
大概爱人从那时候开始就对那个该死的东西有好感了。
蛊银似乎有些伤心,他委屈地低着头,用与他高大身躯完全不相称的带着哭腔的语气接着说:“没关系,我会原谅的,真的没关系……”
这在外面的世界很常见,它的爱人不是故意的。
只是它变丑了,没本事留住爱人而已。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酒疏被勾引了,都是那个第三者的错,酒疏是无辜的,只是一时犯错而已。
往后的日子还很长,它会努力好好保养自己,变得更加漂亮,更加贤惠来挽回爱人的心的。
不过在此之前,它要把那个第三者碎尸万段才行,就像上一世一样分别装在坛子里,永远都出不来。
“你也这么觉得吧!”
阿b浑身一抖,看到蛊银苍白面孔上还在渗血,眼神却带着病态的喜悦。
这种貌似正常的表现远比之前歇斯底里的疯狂更加让他胆寒。
“我还要揭穿祂的真面目,呵呵——”
然后亲爱的就会回心转意,发现这世上只有它才是最爱酒疏的人,而那个肮脏的厉鬼只是个朝三暮四的垃圾而已。
它的好朋友封琪可以作证,那头厉鬼以前可是因她而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