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蕾捧腹大笑,眼泪都出来了,然后突然一把拉住我的衣领子,恶狠狠地瞪着我:“还慕容敬的姐姐!让你瞒着我!我今儿个故意和你说这些,就是修理修理你!”
我面红耳赤,额头已经汗渍渍的:“是!”
“念蕾不妒,你不要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礼部已经开始准备你和慕容嫣的平婚燕尔了,而且这一次动静还不小,连带着新婚嘉禧的规矩也要改,肯定中间会有些波折起伏——你还跟我装傻充愣!”
念蕾一脸薄怒,胸脯起伏,转过身去,她是真的生气了!
我连忙陪着小意儿哄她小半天,她还是不放过我:“我还是有些别扭,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实话?我有吃过你的醋吗?你都有几个妻子了,还天天舔着脸去追求姜尘,我有说过半个字吗?”
追求姜尘?!我可一点行动都没有啊!
先不顾这个了。
我犹豫了一下,曲着腿就差跪在地上求她原谅了:“我和那慕容嫣,是在我们订婚当天晚上好上的,所以,我就不敢承认……”
念蕾的表情更是不解:“就因为这个?!咱俩订婚又不是真正的成亲,只是说我可以光明正大地找情郎了,保不齐那天我刚和你拒绝了你稍微亲密一丁点的肌肤相亲,晚上就把整个身子给了情郎,被吃得一点也不剩,那你也必须更爱我!”
“那是那是!”
“你看着我的眼睛,说,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吗?”念蕾还是不信。
“她不止漂亮,……还比你博学,可我真不想有任何人超过你在我心里的份量。”这确实是我的真心话。
我莫名紧张,惴惴不安地等着她的发作,没想到念蕾突然眼中泪花闪烁,一下子抱住了我的头:“傻瓜!比我好看的多的是,比我聪明的更不用提了,念蕾爱你又不求什么,却没想到竟得到你这份心,这一生,是知足了!”
“不过,你也要和我实在一点儿。县学的课上,夫子让你正经写个句子作个对,你从来都是再三推脱,却每每在能在最恰当的时候吟出最应景的诗章,还能为烟儿和别的男人撮合而代笔,然后他俩爱上了,你又受不了!”
说到此处,她鄙夷地扫了我一眼。
宋雍把一本自己的诗作给我,让我代交给烟儿,我一看,其实只能算中平之作,出于一种复杂的心态,便在最后加了一首,却因为其中有一句是我曾在她面前信口带出来的“月是故乡明”而被念蕾识破。
她是那种看破不说破的聪慧女子。
“现在,你再吟一首出来,只写你和我的!”
“我若写得好,你有什么奖励?”我舔着脸问。
念蕾板着小脸嗔道:“你给你妻子写诗,不是应该的吗?你说说,你给你的长宁公主写了多少首诗了!”
过了一会,那张明艳脱俗的俏脸一片羞红:“你之前弄脏人家袜子,给你送过两双,将来我俩成亲了,我把沾上某个蓝颜精斑的亵裤每一两个月给你一次,这个奖励,你喜欢吗?你要是嫌不过瘾,我倒是不怕麻烦。”
“这个就将将好!非常适中!”
每一两个月……我一下子就硬了起来,看着她旖旎妩媚、带着一抹羞红的脸蛋儿,心里狂跳个不停。
看她的神态,当不是在逗我!
“现在,若是你写的好,我让你亲一口我的脚,小绿奴不配得到更多的!”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春柳夏蕾争颜色,绿谨轩中不相负。”
“柳如烟和岳念蕾,哪个颜色好啊?我不喜你用争字,我们俩都一样爱你!”
“那……剑光明珰争颜色呢?”
“你看,你这是背的吗?!我分明看见你想了一下!”她指着我,像是揪住了我的小辫子!
“我新宋开国八百年了,可能像你这样出口成章的诗才,真无人敢与比肩了!”
念蕾又重复了一遍这首诗:“难得你,还记得我俩当年初见之时的情景!更难得你,满腹诗书才华,却深藏不露!”
当年她带着烟儿回房,我叫她的情景历历在目,已经一年有半了。
她越品越欢喜,眼中有晶莹的泪花闪烁:“绿谨轩中不相负!”
“我也必不负你!”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两人在满怀的幸福中相依在一起,久久不能分开。
“你听好了,念蕾的第一次给谁,完全听你的!我有爱的人,只你一个!我有喜欢的人,很多,所以可以为你,随时撇开他们中任意一个。”
“对了,后天我有几个府学的闺蜜,跟几个男孩子来这里看千仞瀑,知道我订婚了,又知我眼光高,看中的必是良家子,想看一看你合不合适当她们平夫,那六七个男生都是和我处得好的,哪个面目让你生厌你直说,我便以后不和他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