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兴许永生都不能。
眼下,他看着自己的毕生所求,炽热的眼神中不可控的流露出迷恋,几乎要伸手碰到窥生镜。
好在他还记得自己的身份,以及这一趟所为何事。
他闭上眼,吸入一口微凉的水汽,再睁开眼时,其中的炽热与癫狂消散大半。
梁丘穆也紧紧盯着这面镜子。
他几乎是一眼就发现了端倪:“难不成付宗主也不能操控这窥生镜?”
窥生镜便这样放在屋内,维持着这样的大小,连控制法器做基本的形态变化都不行的话,遑论操控窥生镜窥探魔尊从前发生了何事?
付苍年可是大乘期,若是连他都操控不了窥生镜,梁丘穆想要知道一些过往是绝不可能的。
付苍年宛如被戳到了痛脚,冷笑一声:“还要问问你的好魔尊。”
他说完,又道:“倒是有个简单的法子。这法器认了你们的新魔尊为主,将他绑来便是,这窥生镜自然老老实实受你们新魔尊的指挥。”
“又或者,你们两位域主去求求你们的新魔尊,将人请过来,本尊倒也不是不能大开洞府之门,放人进来。也不知道两位域主舍不舍得下这面子,去那新魔尊跟前献媚。”
付苍年一口一个“新魔尊”,像是恨不得能提上剑,往人心口最在意的地方多扎几刀。
他分明自己也极其不舒服,可宁愿两败俱伤也不肯闭嘴。
梁丘穆是涵养很好的一个人,他本就是任温期养大的,随了任温期一半的性子,脾气好,又修身养性近千年,更不容易被触动。
奈何付苍年也是看着他长大的,他们都对彼此了解的很,最知晓怎么往人最痛的地方踩。
梁丘穆冷下脸色:“付宗主当年便是说话如此难听,喋喋不休,才会将魔尊逼走。这么多年也未曾改改,也难怪魔尊不愿与您见面。”
杜翁眼见他们两人说着说着,几乎快要打起来,闷声道:“当真无法驱使吗?”
“……”
哗啦啦的水声成了耳边唯一鲜明的声响。
梁丘穆呼出一口气,觉得与付苍年见面总没有什么好事。
付苍年也冷静下来。
这种时候,重要的是先弄清楚任温期为什么会在修真界。
听闻任温期拜入苍生宗门下的时候,乃是练气期。他的修为乃是重修,俨然一副飞升失败的模样。但若是渡劫失败却侥幸活下来,大可寻他们,不该如此悄无声息的消失近千年,还大摇大摆的拜入了苍生宗门下。
更是与那个新任魔尊纠缠不休!
付苍年不是不能跟人好好说话,只是在任温期的事情上,往往说着说着,便开始夹枪带棒。不论是对任温期,亦或是任温期身边亲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