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樾见老丈人处理着一个又一个的人,虽然都是帮泠栀的,可他一点也轻松不起来,他在朝堂上可是见过这位丞相大人的处事风格。
绵里藏针,从不与谁争吵,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依着规矩礼法,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来。
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不温不火的人,林樾才是最怵的,因为泠歧曰仿佛一面镜子,林樾站在他面前,永远只会将他衬得是那样幼稚无能。
“马车已经备好了,夫人也在车中,阿言,将栀栀扶去车中包扎伤口。”泠歧曰淡淡吩咐道。
泠栀走后,泠歧曰脸色又冷了下来,他身为丞相,又怎么会不明白自己女儿的隐忍是一片孝心,可在他心中,什么功名利禄都没有女儿重要。
泠栀回望了一眼原主的父亲,父慈女孝的一家人,怎么就遇到了这个傻毕男主了呢,若不是这个男主,这一家人生活定然是幸福美满的。
“林侯爷。”泠歧曰的语气里难得地让人能听出几分怒气来,这是林樾第一次听泠歧曰这种语气,真是让他心惊胆战,背后一凉没忍住地打了个冷战。
“岳,岳父大人……”林樾对着泠栀再怎么横,到泠歧曰面前都只能像只见到猫的老鼠。
“老夫的女儿自小被老夫捧在手中,确实骄纵了些,出嫁之前,我曾叮嘱她要孝顺公婆,尊重丈夫。”泠歧曰说道,看着像是在给林樾赔不是,可林樾根本不敢这么想。
周围的群众谁不为泠歧曰这谦逊的态度夸上一句,岳丈乃是长辈,况且是自家女儿被夫家欺负,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点脸面都不给泠栀留,即便是这样,丞相大人都还能如此讲理,有如此品性之人辅助天子,真乃国之幸事。
“小,小胥,不敢……”林樾哆哆嗦嗦说道,要不是四个小厮还抓着他,恐怕他已经瘫倒在地了。
“我女儿的错处,我已然说明,当着这许多人的面,我便也为我女儿讨个公道,否则,日后无论是什么人都可以认为老夫已经死了,欺负她一个柔弱的女子。”
泠歧曰话才说一半,林樾就先求饶了,“岳父大人,小胥一时冲动,下次不敢了。”
潘世杰见林樾这个狗样子,没忍住地嘲讽了一句:“不敢?你林侯爷有什么不敢的?当街殴打妻子这种事情都能做出来,说你不敢,谁信啊?”
这次泠歧曰没有让潘世杰住口。
“夫妻间拌嘴乃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我朝律例,凡为官入仕者,不得弃妻,不得辱妻,不得忘恩负义,林侯爷,这几律例,老夫说得可对?”
林樾冷汗直流,话是这么说,哪个豪门里没点肮脏龌龊的事情?这么多正妻被打被骂,还有被休了的,什么时候见这些个律例管过?
只有这个刻板的死老头,非要在这么多jian民面前让他抬不起头来。
“岳父大人说的是。”
“那么林侯爷自然也是知道,若有违者,女子娘家之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不触犯律法的。”
泠歧曰这话一处,林脸色瞬间就变了。
“岳父大人,小胥……”
泠歧曰根本不等林樾说完,便对着潘世杰道:“杰儿,你乃老夫坐下弟子,平日也是最疼栀栀这个妹妹的,说起来你也算得上我泠府,栀栀的娘家人。
方才林樾空口白牙便诬陷,因此,你作为栀栀的兄长,是最合适替她出头之人,今日老夫站在这里,便是天塌下来了也有老夫顶着,你尽管为妹妹出头。”
泠歧曰扫了眼挣扎的林樾,“别人辱我女儿,我绝不放过,不残不死就好。”
潘世杰早想揍这个林樾了,拳头被他捏得咯吱作响,两拳头就嚯嚯到林樾脸上,黄瘦的脸瞬间就留下一块青紫。
泠歧曰就这么看着,他是文臣,但不代表他腰杆子比谁软,只不过他相信凡事讲究规矩,即便打人,也要把来龙去脉讲清楚了再打。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这位丞相爷是最讲礼的,这番质问下来,不管是谁都不会觉得泠歧曰为了自个女儿而偏私,这也是成全泠栀的孝心。
泠栀坐在马车里留意着这边的动静,她开始怀疑这个天道就是在发泄恶趣味,不然为什么这么强的一个设定,偏偏遇上男主就什么都不是了?
不管是原主的哪个助力,分分钟都能秒掉一个没啥用的林樾好吧。
泠栀设定的母亲早已哭成泪人,边抹眼泪便给泠栀包扎伤口。
泠栀安慰了好一番,妇人才停止哭泣,泠栀记得,原主的母亲也是个郡主,是个异姓王的二女还真是一家子的皇亲国戚。
这边,宋道远坐在云绣楼上看着街道上发生的事情,云绣楼是最高的楼,只要角度找对,哪里都能看到。
“楼主,需不需要手下让人将今日之事大力宣传一番?”掌柜问道。
宋道远看着已经半残的林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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