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还是选择了这么一个不过分亲近,也不过分疏离的称呼。
陆承望眉眼弯弯:“好久不见,你竟一点儿都未曾变。”
十多年不见,再说了,和陆承望熟悉的是原主,又不是她,张幼双挠挠头,一时间竟然生疏得不知道说些什么。
倒是陆承望很是自然温和。
他有点儿意外她怎么这么久还没成亲。
张幼双没打算告诉他和俞峻之间的事,摸了摸鼻子道:“还没找到合适的。”
陆承望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但很快又化为了柔软的笑意,微笑着朝她表示了祝福。
“双双,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大胆,还要有主见。”
张幼双愣了一下,开始反省起自己是不是太过疏远了。
虽说她之前一直挺看不上陆承望这种中央空调的,但他脾气好,心底好也都是真的。
这么想着,张幼双渐渐地放松了下来,和陆承望又聊了几句。
得知他这回是一个人来的,田翩翩留在了京城里,他能待得时间也不长,过两天就得回去。
十多年过去,看她一切都好,倒也没再问他衍儿生父的事,甚至还夸了张衍学习好。
这顿饭吃得还算是宾主尽欢,眼看时间不早了,张幼双主动提出了告辞。陆承望却突然喊住了她。
“双双。”
“嗯?”
陆承望神情少许的严肃认真,凝视着她笑了笑,轻声说,“我和翩翩在京城等你。”
“等你和衍儿上京。”
张幼双愣了一下,旋即弯了眉眼,大大方方地收下了这个祝福,“诶。”
与陆承望道别之后,张幼双回到了家里,随便洗漱了一下就上了床。
或许是因为白天那个亲吻,又或许是何夏兰说的话太过洗脑了。
她做了个梦。
做了一个难以启齿的春()梦。
梦到她和陆承望见面的事,被俞峻抓包了。
俞峻什么也没说,只是就像今天上午一样,以一种认认真真的,公事公办的态度,做着些耻度非常高的事。
就像那天喝醉了一样强势,将那侵略意都藏在清冷的表相下了。
男人紧皱着眉,皮肉寸寸紧绷,喘息声声,汗流浃背。
醒来的时候,张幼双脸几乎红了个透。
她究竟在做什么梦?!或者说脑补了什么?!
她觉得她完全无法再面对俞峻了!
……
这一夜,谁都没有睡好。
披着外衫,俞峻剔亮了银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回想梦中的那荒谬无礼的一幕幕,不由默然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