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
崔戢刃看到一辆马车缓缓驰来,神色激动不已,策马迎了过去。
“吁!”
那车夫见到崔戢刃来了,急忙将马车停下来。
只见崔平仲从马车里面走了出来。
“孩儿见过爹爹。”
崔平仲打量了下崔戢刃,笑着点点头,又问道:“莹莹都还好吧。”
崔戢刃苦笑道:“如今莹莹早就不将我这大哥放在眼里,我若教训她一句,这长安的女人都会跑来找我算账的。”
崔平仲哦了一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崔戢刃简单的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
崔平仲笑了笑,道:“如此也好,这人生苦短,活得精彩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
崔戢刃笑道:“爹爹有所不知,如今长安城内可真是精彩纷呈啊。”
崔平仲笑道:“这事我倒是听说了,不打紧的,他们也就是闹腾一下,决定不了什么的。”
崔戢刃叹道:“这我也想到了,如今朝内两派是旗鼓相当,那么身在外面,且手握大军的韩艺,就变得至关重要,他的一句话就可能改变这一切。唉也真是不得不服,张文灌他们斗了半天,结果到头来,还是得韩艺说了算。”
崔平仲笑道:“不是张文灌都了半天,而是他们都不过是韩艺的棋子,决定胜负的始终还是棋手,而非棋子。”
“是呀!”
崔戢刃叹了口气,道:“其实何止是张文灌他们,我们,天下人,都不过是韩艺的棋子。”
崔平仲笑道:“那也没有办法,谁让他能够制造一个又一个,天下智者都无法解决的问题,因此他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天下人纵使不想,也必须随之起舞,包括我们父子。不过他这个计划,还真是令人看不到底啊!
我当初只是想到,他会利用武皇后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甚至以为那场危机便已经是尽头,却没有想到,他又掀起了一场这么大的战争,这场战争简直是旷古未有过的,并且还借此得到了他所有想要的利益,如果没有这一场战争,就没有那五千万贯的国债,就没有满目疮痍的边境,就没有强大的工商阶级。
更为精妙的是,他准确的抓住了陛下仅有的几个弱点,就是陛下的优柔寡断,以及陛下的旧疾,想要从陛下手中夺取军权,唯有的办法,就是打一场陛下身体无发生承受的战争,从而令陛下陷入两难之地,究竟是放弃军权,将军国大事也交由皇后处理,还是不顾自己的身体,也要将军权握在自己手里。”
崔戢刃道:“陛下让皇后出来主持政务,不代表着他完全信任着皇后,自从那回危机之后,陛下对皇后肯定是有着戒备之心的,因此陛下是不可能放弃军权的。”
崔平仲点点头道:“因此就势必会出现今日这种局面,陛下的身体根本无法处理这么大规模的战争,唉相比起这场战争而言,呵呵,那场危机不过只是热身而已,根本就不值一提啊。”
崔戢刃如今已经没有跟韩艺争的勇气,早就气馁了,他爹说得很对,韩艺敢掀起这场战争,谁人敢这么做?道:“关于此事,韩艺已经向孩儿承认,但是孩儿始终不知道,这究竟是对还是错?”
崔平仲沉默半响,笑呵呵道:“看开一点吧,至少现在百姓现在敢于不缴那无理之税,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啊。”,!
,非臣心胸狭隘,只不过这种事,任何人都有可能铤而走险,因此殿下应该保持警惕之心,任何人都不能尽信。”
李弘听罢,不禁眉头紧锁。
郭瑜并没有忘记,武媚娘是一个非常有野心的女人,之所以大家渐渐遗忘这一点,就是因为上回的危机之后,武媚娘仿佛真的是洗心革面,也算是将功补过,但是既然她曾今有这个野心,那就不得不防着她,也许她这期间确实没有多想,但是如今这时候,有着这么一大群人支持着她,她当真就不会动心吗?这谁都不知道。
杨府。
“不知将军敢做卢国公否?”
张文灌是一脸期待的向杨思讷说道。
可是他不提还好,一提起这程咬金,杨思讷立刻就觉得这事有些变味了!
当初李治即位的时候,其实也不是所有人服他,很多人都是拥护李泰的,是程咬金领着禁军日日夜夜守候着李治,才让李治顺利即位。
但问题是,当初因为长孙无忌之事,李治曾设计陷害程咬金,虽然当时没有人看得出,但是如今想想,大家还是嗅到一丝阴谋味道,那王文度怎么可能将程咬金给制服了,这太蹊跷了一点,而且从那之后,程咬金就再也没有过问朝中政务。
杨思讷如今就处在程咬金当时的位子上,想想程咬金的下场,他怎么还会做程咬金,道:“张侍中,如果我出动禁军,对方肯定也狗急跳墙的,这后果真是可大可小,再者说,那尚书令与契苾将军他们都还没有归朝,要不还是等他们回来再说。”
张文灌不禁皱了下眉头。突然想起在外的军队,如果长安发生火拼,韩艺极有可能会心生歹意,那真的可能会改朝换代,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既然他们是通过武力手段上位的,那韩艺当然可以也用武力来解决问题。
杨思讷又道:“但是你放心,如果慕容宝节他们敢妄动的话,我就与他们拼了,绝不会让他们伤害太子的。”
张文灌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办法,如今大家都还真的保持着克制,关键就是外面还有一支大军在,而且唐朝所有能征善战的将军都在外面,这真是太可怕了。
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