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不乏看热闹的人,但来往于此的几乎都是办公楼的商务人士,有事在身,略微看了几眼也就移开了目光。
好在咖啡馆里充斥着音乐声、谈话声,她匆忙瞄了眼角落,发现付世宇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赵又锦快气死了。
她是来送信的。
可信没了,这会儿就是冲上去堵住总编,也无济于事。
她愤怒地质问陈亦行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因为说话太急,并没有给他回答的空间,反而变成了单方面的指责。
无能怒骂了好一阵,头顶的人忽然问:“你骂够了没?”
“没有!”赵又锦继续进行人身攻击。
但其实也算不上人身攻击,因为她并不善长口头吵架,更不会说脏话,所以越说越生气。
如果不是公众场合动手不太好看,她其实更想直接上手。
陈亦行看着她,嘴角忽然一弯。
啧。
面红耳赤。
像气急了想咬人的兔子。
于是赵又锦骂着骂着,男人的手忽然从天而降,轻巧有力地捏住了她的嘴。
等一下!
捏住……???
赵又锦惊呆了,啪的一声拍在他手背上,可惜嘴被人辖制住,只能含糊不清吐出几个字:“里干森莫?快松叟!”
“只要你答应闭上嘴,好好听我讲,我就松手。”他的声音游刃有余。
赵又锦的眼睛在喷火。
僵持好几秒,注意到周围的人都在不着痕迹地观察他们,她只能不甘心地点头。
于是那只手总算松开了。
脱离禁锢时,她才反应迟缓地意识到,他的体温很凉,和她因为着急而发烫的唇形成鲜明对比。
像冰遇上火。
下一秒,她用力擦擦嘴。
活该!
让他装逼!
难道是什么和羽绒服有仇的动物保护协会的吗,大冬天永远穿这么少?
冷死他最好!
无视她的怒火,陈亦行问:“现在能听进去我说话了吗?”
“有屁快放!”
说来奇怪,他本是雷厉风行的人,该说的话,该做的事,从来不容拖延。
可赵又锦炸毛的样子无端好笑,他居然起了心思,或许还可以再多看一会儿。
但再看一会儿,恐怕她会直接气死在这里。
赶在兔子咬人之前,陈亦行终于开口:“赵又锦,你不用去见付世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