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就在她以为这一刻即将定格,她将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时,忽然有人出现在面前。
裙摆遮住了视线,她看不见什么。
但台下的哄笑声消失了,同学们也没再唱了,只有伴奏在孤独地放着。
她听见有人大步冲上台,将这老旧的台面踩得砰砰作响。
视线里只有一小方天地,在这可怜且有限的范围内,她看见了一双脚。
锃亮的手工皮鞋。
考究的缝线,细密的针脚。
在看见它的那一刻,赵又锦像是重回水底的鱼。
上一秒还临近干涸,不论如何声嘶力竭,都似乎没人能听见的求救声,这一秒终于被传达出去。
即便她什么也没说,在这几千人齐聚一堂的偌大剧场里,也终有一个人听见了她的呼喊。
“赵又锦,跳下来。”
她听见他这样说。
起初是拼命摇头,一米多高的距离,头朝地……?
“你信我吗?”那人又问。
他本不是这样的人。
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冷静从容,疏离得像是这世界兵荒马乱都与他无关。
可这一刻,赵又锦就是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显而易见的迫切与急躁。
她自己都没辨别出,她的声音里带着哽咽:“信。”
“我信。”
“那就松开腰上的安全扣,跳下来。”
其实不用跳,只要打开腰上的扣,她就会立马头朝地坠落下去。
赵又锦闭了闭眼,摸到了腰间冷冰冰的安全扣。
下一秒,啪嗒一声,金属弹片松开。
她以为自己会坠在垫子上,但她没有。
她被人紧紧抱住,小心翼翼着地。
裙摆被人哗的一声放了下去,歪歪扭扭的小鹿发箍也被他一把摘掉。
她睁开眼,在看见他的一瞬间,积蓄多时的泪像断了闸,拼命涌出。
“陈,陈亦行……”她哭着叫出他的名字。
下一刻,他脱掉大衣,毫不犹豫地罩在她头顶。
“我们走。”
他拉着她,大步流星穿过走道,消失在日落剧场。
推开门的那一刹,抬头是星河万里,身后是鸦雀无声的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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