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一人轻轻走进。
画扇见萧惋醒了,脸上一喜便要说话,萧惋另一只手竖起食指放到唇边,同时看向温顾的方向,画扇会意,蹑手蹑脚走近,眼睛一转竟学箩萤用起了手语,问萧惋想吃点什么。
萧惋还惦记着今日是母亲的忌日,没什么食欲,想问问画扇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捏了一下。
温顾在画扇推门的时候就醒了,只是清醒之后他没急着起身,等了半晌这主仆二人也不说话,他忍不住捏了捏萧惋的手。
“你醒了。”萧惋回捏了一下。
“想吃什么?命厨房去准备。”温顾起身说。
一个个都问她想吃什么,她又不是好几日没吃饭了。
萧惋摇摇头说:“不想吃,我想去……”
“不吃不行。”温顾打断萧惋的话,回头对画扇说,“夫人喜欢箩萤的手艺,让箩萤照着夫人的口味做几样夫人爱吃的送来。”
画扇一笑,“是。”
萧惋看得一愣一愣的,画扇到底是谁的丫鬟,怎么这么听温顾的话?
“我已经将爹娘的灵位迁到了我们自家府上灵堂,以后你若是想祭拜,直接去上柱香,只是不许跪。”温顾语气有些霸道。
“你怎么都不事先和我说一声?”萧惋皱眉,说着便要起身。
温顾按住萧惋的肩膀,“好好躺着,你可知自己晚上为何会晕倒?”
萧惋以为是自己这几日噩梦缠身睡眠不足所致。
“惋惋,你要做母亲了。”温顾俯身摸了摸萧惋的头发,语气怜惜又藏不住喜悦。
“什么?”萧惋迟疑着将手放到平坦的小腹上,一时之间无法消化温顾话里的含义,“我……有了?”
昨夜萧惋忽然晕倒,温顾立刻将人抱回房间,请了大夫来看,这才知萧惋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夫人这几日夜间多梦,睡眠不足,食欲不振,有些体弱,这才会忽然晕倒,以后切不可再让夫人伤神了。”大夫叮嘱,温顾频频点头。
直到手里拿着大夫开的安胎方子,温顾才彻底反应过来,萧惋有了身孕,他要做父亲了。
一时间,温顾既担心萧惋的身子,又惊喜于孩子的到来,两种情绪相互掺杂,直到天亮,温顾才握着萧惋的手睡下。
“才两个月,胎还没坐稳,这几日你好好养着,府上的事都交给管家,店铺的事也有人看着,你只在家好好养胎。”温顾说着替萧惋掖了掖被角。
听说自己有了身孕,萧惋的感觉很奇怪,比起惊喜,惊讶要更多一些,成亲半年多,两人一直恩爱,有了身孕很正常,只是她还没做好当母亲的准备呢,怎么就有了孩子,难免有些慌乱。
过了一会儿,箩萤端着饭食进来,闻到饭菜的香气,萧惋这才觉得腹中饥饿。
温顾让萧惋靠在床头,他亲自喂食,连手指头都不让萧惋动一下。
“我自己可以,你也吃点吧。”萧惋托着碗,她有手有脚又没受伤,被温顾这么照顾,有些不自在,且温顾从昨晚就一直在照顾自己,定然也没吃饭。
“那你小心些。”温顾担忧过了头,用膳的时候,时不时就朝萧惋看一眼,仿佛人吃饭的时候能突然摔个跟头。
“你今日没上朝?”萧惋问。
“嗯,和皇上告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