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女人的急进,南佑疏有些难受地轻咳了下,眼睛里点点水雾瞧着她,却没退缩,许若华收手,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耳垂后又托住了其后脑勺,语气终是温柔了些:“放轻松。”
“平时主打音乐领域的你,应当知道如何练声,唱歌状态要积极兴奋,技巧呢,保持沉息的状态,尤其是小舌头保持住——像打哈欠般放松,咬合打开,下颌松弛,往下像两侧后拉,发挥主观能动性。”
“声乐学习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过我的疏疏,应当天赋异禀,我总爱说你什么来着?哦——对,后生可畏。”
又来,南佑疏完全遭不住许若华这种时候还打着严师的旗帜教学,装模作样地自问自答,实则是不怀好意地暗示,三言两语听得女生如堕烟海,彻底失去判断力,照做不误。
再次重来,女人桃花眼聚精会神地端详着南佑疏,而南佑疏暂时不能言语,只瞧着那手掌离自己越来越近,到了底,女人的食指和小指恰好卡住了南佑疏清俊冷艳的脸庞。
许若华慵懒嗓音听起来甚是愉悦:“做到了呢,好乖。”
南佑疏脸都在发烫,她说完这句话窗外的虫鸣声好像都忽地变大了,在大自然的草地、丛林、还有偶尔袭来的微风中,诉说着自己的需求,细细一听,还有不知何物搅动湿泥的声音,有点像闭着唇搅动吸管,吮吸牛奶盒,空瓶前的那一声。
“呼……”南佑疏如释重负,带着点点泪光,瘫在了许若华的膝盖上,唇齿间牵扯不断的晶莹还仍藕断丝连,不肯与女人失去联系。
许若华喂她喝了些润嗓的温水,由她继续趴着,目光灼灼地瞧着南佑疏侧颈下方疏落的细碎绒毛,自己的指尖出现短暂的淡淡褶皱,pokey,真是一个好灵感呢。
南佑疏没休息多久,就忽地抬头,许若华料到她打什么鬼主意,早就计划好,守株待兔等着她提反攻的意见。
“姐姐?你知道……”
“103。”
“嗯?那我…?”
“可以。”
话都没说全,许若华几乎没任何反驳地答应了南佑疏,桃花眼微弯,点点卧蚕显现,唇角一丝狐狸的专属狡黠,可惜女生没发现,好像突然有了动力,缓缓抬手,指尖触到女人的唇边。
等来的,不是她张唇迎接,而是她双手的钳制。
“要不算了吧,姐姐晚安。”南佑疏后知后觉她答应得太爽快,第六感提醒着自身的危险,欲就此作罢。
许若华摇了摇头,将南佑疏修长白皙的手反了个面,随着她脸色一点一点变差,点到了她自己的薄唇上,语气兴致不减:“不能算,上次在厨房的场面我仍旧记忆犹新,这次该我给南老师交作业了,看着我。”
“今晚我要看看我的南佑疏能厉害到那种地步——103的pokey也能吃掉吗?”
南佑疏紧闭双眸,却总是被她轻轻吹气吹开,不得已,瞧着她,仰视着她,在她慵懒惬意的打量和抓握引导下,感受自己的一部分,如果能重来,南佑疏宁愿输了游戏。
“姐姐在镜头前为我跳舞,今晚,我亲亲姐姐的手,如何?”
这是南佑疏避开镜头的原话。
——
段小梓突然换了环境睡不着,起身拉开窗帘看了会风景,黑压压的什么都没有,只有聒噪的虫鸣,身后人也跟着醒了,臂环拥住她脖颈,睡眼朦胧地在她身上蹭了蹭头,闷声打哈欠:“不睡吗?”
“苒苒,也许……我需要一根?”
“不许抽。”
“已经一个月了啦。”
“好吧,记账。”
林墨苒从抽屉里掏出一支薄荷味的烟,轻轻放入段小梓嘴里,没风,但也下意识地手替她遮着打火,火苗窜起又变为一点星火,黑夜里两人的容颜也随之忽明忽暗,林墨苒的单边吊带恰好滑落到大臂上。
林墨苒喜欢替她捏掉爆珠,之后嫌不过瘾又捏了捏她的鼻尖轻晃,说起来,女士香烟那么多种,段小梓唯爱清凉又单一的薄荷味,跟她人一样,初见时,觉得冰冰凉凉的,熟悉后,才发现戒不了这股特别。
“徐武惜……她如今如何了?”
林墨苒蹙眉,努力思考了一会,有些嗤笑:“之前她四处在你家乡宣传你和我在一起害得你爸妈颜面无存,也逼得你兵行险招,谁管她。”
默然了一会,林墨苒也跟着一起望向黑压压的窗外:“是男人害她这样的,不是我。她还把我当傻子,其实她回来的目的我心知肚明,想让我给她免费供孩子,供她继续挥霍无度,供她在国内娱乐圈重新发展——哪有这么好的事。”
段小梓吞云吐雾,指尖弹了弹烟灰,侧目吐槽:“那还不如找尊活菩萨。”
“她拿我这当庙呢,我这庙,只供为我奔赴过的人,遮风挡雨,提供端茶送水以及美色勾引等服务,她不值得,你值得。”林墨苒说着说着,突然露出笑颜。
段小梓一时痴傻傻地看得出神,指尖烟味缠绕,烟体燃烧,忘了抽。
“我听我经纪人行业的朋友说,她不罢休,离开大陆惦记起前夫那叔叔家的财产,拿孩子当做博弈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