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臭不要脸地呲牙一笑。
居云岫目光更凉了。
亭外雨声淅沥,居云岫转开眼,起身要走,及至战长林身侧前,被他一把拉到身上。
璨月等人识趣地垂低头。
石桌前,居云岫环住战长林脖颈,四目相交,彼此都有些不肯退让。
最后,还是战长林先缴械,声音闷着:“外面在传你对他有意,我心里不痛快,你看他的脸,我心里更不痛快。”
居云岫目光微沉,片刻后,唤道:“璨月。”
“奴婢在。”
“查出是何人在背后乱嚼舌头,拔了他的舌头。”
“是。”
璨月领命,便往外走。
战长林眼眸一凝,似有些惊喜,又似有些心虚。
居云岫睨着他,该到他表态了。
战长林这次态度很端正:“微臣乃是陛下的皇夫,此生必定恪守夫德,绝不会跟任何女人下棋,聊天,多看任何女人一眼。”
居云岫目光不变,指尖下滑,戳到他胸口,意思是:心里呢?
战长林笑:“这里面装的谁,你还不知道?”
居云岫不答,她自然知道他在行动上不会如何,可就算是怼人时的气话,她也不想再听第二次。
战长林心领神会,承诺:“再故意惹你吃醋,我自己掌嘴五十。”
居云岫唇一挑,总算笑了。
亭外,一艘画舫蒙在烟雨里,微微晃动,如梦似幻,战长林心头一动,抱着居云岫起身往外。
“撑伞。”
宫人忙来撑伞,护送着二人抵达湖边,战长林长腿一迈,抱着居云岫钻入画舫里。
水波荡开,混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啪”一声,战长林关了船窗。
坐榻上,二人拥吻着,本来只是发泄刚才的醋意,你来我往后,单薄的衣衫一件件曳在榻下。
船舱逼仄,弥漫着事先准备的花草清香,战长林凑在居云岫耳朵前,执着道:“你还没回答我,为何要看他的脸?”
居云岫抱着他的肩,闻言一怔。
战长林咬她耳朵,不肯放过。
居云岫偏开脸,颦眉,忍耐着痒意。
“他悟性极佳,我有些惊讶,便想看看……他的脑袋是如何长的。”
“当真?”
“不然,是因为他‘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么?”
船身一震,涟漪沿着船舷两侧荡开,雨声里,传来一声隐忍的低斥。
以及一人放肆的究问。
“那是他的脑袋长得好,还是我的脑袋长得好?”
“……不知道,没摸过。”
战长林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头上,叮嘱:“就摸这个,别的都不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