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妤愣了愣。
顾罄面无表情,盯着凌妤触目惊心滴血的手指,怒火浮于表面。
不处理伤口还有理了?
顾罄绷着脸,眼睛里蹿着怒火:“你打算o露着刀口去哪里?”
顾罄胸口起伏,像是气极了,不留情面的说:“别跟我提什么恩断义绝,我……”
凌妤抬眸,嗯了一声。
顾罄语气戛然一顿,瞥一眼凌妤警惕的眼神。
她眯下眼,将到口的话咽入喉腔,压着情绪解释:“你不是早知道,我有病。在我面前任由伤口流血会令我很不舒服。”
凌妤心说好家伙,她怎么就将这茬忘记了。
刚才被顾罄气急败坏的辱骂着,她真的是以为顾罄在心疼她。
毕竟这么个东西,她向来是言不由衷的。
凌妤倒是不介意顾罄的恶劣,自从再见面开始,顾罄已经很久没有气场全开的骂人了。
凌妤想到多年前那把伞,再回忆起今天女人态度恶劣的帮助,并不和她计较。
她心里明白,当年的事情,也不见得全是顾罄的错。
后者只不过是厌恶她的死缠难打。当不成恋人,当个点头之交的陌生人还是可以的。
凌妤心里这么想着,于是耐着性子,好脾气解释了一句:“我想着咱们早就恩断义绝了,两年前你那么厌恶我,现在这种情况下没有逻辑给我买药,”
凌妤以一个不敢相信的目光回敬给愣在原地的顾罄,她揣着手手:“谁知道……你……嗯?”
言外之意,你解释一下,这么做的逻辑。
顾罄被噎的无言以对,她花了三秒钟给自己起伏的胸口做深呼吸。
被气的只剩笑了,拽过她受伤的那只手。
用牙齿咬开酒精棉包装纸,摊平纱布。
凌妤看着顾罄带着橡皮手套,一手拎住镊子。
有些不信任她的技术,缩回手,但下一秒就被顾罄粗鲁的拽了回来。
凌妤:“我觉得你这个态度和技术都不够专业。”
顾罄不吭声。
她还能更不专业,本来不打算现在就和凌妤有过多接触。
但是她自己根本都不懂得爱惜自己,给别人挡刀,遇到困难更不向她寻求帮助。
坦白来说,顾罄有些气结。
她压低眉眼,又凑近了些,两人一站一坐。
顾罄倾低身子,发尾很容易扫在凌妤的脖颈边。
夏天原本就穿的少,顾罄伸手拽开两粒衬衣纽扣。
随着身体下压,低垂的软绵,挤压的沟壑突兀的便跳跃在凌妤眼前。
凌妤避无可避被迫看了一小会儿,心里总可觉得这个偶然似乎不太对劲儿。
她狐疑的抬头,瞥顾罄一眼,以一个抹其善解人意的口吻企图与顾罄商量:“你先扣好纽扣?上药是小事,我可以等。”
顾罄浓密的睫毛像刷子一样来回扇了扇,她寡淡的看了凌妤一眼,视线自上而下,最后定格在凌妤更加放肆的低领雪纺衫上方,那是一片白的晃人眼睛的肌肤,阳光下像虽是能闪现出莹亮的光泽。
顾罄不由多看了两眼,接着薄唇翘起一抹略微好看又意味深长的弧度:“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再说其他?”
话落,细指弯曲夹着衣服边给凌妤拉了拉垮下来的衣领。
凌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