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妃?”承德帝冷笑了一声,“他那是有心纳妃吗?他那明明是结党营私想栽培自己势力,若那人不是姓裴只是个寻常官贾之女,他还会有这个心思?”
承德帝显然明白李弘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越发的愤慨,冷着一张脸冲孙海控诉,“他那些个见不得光的打算,当真以为朕不知晓?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半点没有出息净想了些靠女人的法子,这他这般急躁沉不住气的模样,往后还怎么成就大事?朕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东西。”
说罢连声咳嗽起来。
“陛下消消火,莫要动怒伤了身子,”孙海连忙替人顺着气,端上甜汤劝慰道:“兴许太子只是单单钟情于裴二小姐,并未想的那般多。”
“这几个儿子,不是心思过重处处都要筹谋算计,那心眼比地鼠打出来的洞还要多,便是半点没有建功立业之心,只盼着碌碌无为勉强混日,延安这性子说不上愚笨却也算不上多聪慧,若非皇后……”提及曹玉菡承德帝沉下脸色,只好摆了摆手揉着眉心,心力憔悴的开口,“罢了,不说这事,季思他们去了几日了?”
孙海回想了下,恭敬的答:“有些时日了,估摸着也就这两日便会到畄平地界儿。”
他说完犹豫了会儿又道:“陛下派裴将军同行,可是担心平北大营那边同此事有关联?”
“依你看,那郭敬义同此事到底有没有关联?”承德帝并未回答,而是嘴角挂着抹淡淡地笑反问了句。
这孙海也是人精儿般的存在,既不敢妄揣圣意,也不想装的过于迟钝,只好陪着笑夸赞,“陛下神机妙算料事如神,老奴这点小聪明哪好意思说出来,说来说去也说不到点儿上,不成了个笑话吗,不敢,不敢?”
承德帝看出来了这人那点儿小心思却也不反感,咳嗽了两声,垂眸望着龙案上的畄平边防图,神情隐藏在暗处,瞧不真切,只听语气悠远沉重的传来,“有没有关联,待季思回京便能知晓了。”
屋外起了风,树枝摇曳,伴随着沙沙的声响,影子打在地上,像是遮蔽这耀眼的天,日光穿过树枝缝隙,如千万条光柱破开黑暗,落在地上,落在这尘世每一个人身上。
裴战同平日一般望着某人所在之处,却见这人仰着细长的脖颈,高抬下巴直直盯着那些透过树枝缝隙的光晕,神情庄重肃穆,整个人沐浴在日光之中,浑身好似镀了层光晕,晃的人挪不开眼。
不得不承认季思拥有一副好皮相,可越是这般裴战越是气愤,觉得他就是靠着这副模样蛊惑祁子珩,故而越发觉得不顺眼,一点都想不出前不久自己刚在心中暗自赞叹过:这一路上路途曲折,又是快马加鞭,走的还是祝郢舟说的那条人烟罕见杂草丛生却又隐蔽的捷径,季思一个一看就吃不了苦的文官却是一个字没嚎过,不叫苦不叫累的性子还有几分血性,半点没有文官的娇柔做作,到叫人另眼相看。
此时,恰逢初一打水归来,裴战一把将人拦住,冲着季思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问:“他这是在瞧什么?怎一动不动瞧了半天?”
初一顺着方向望去,便瞧见季思神游天际的模样,不由得笑出声来,想着面前这个将军是祁大人的师兄,那便是一家人,故而说:“我家大人那是累的不行,又不想在旁人跟前失了面子,便盯着一处发呆,实则都快睡过去了。”
说罢便笑着离开,徒留下裴战一脸嫌恶,张了张嘴吐出四个字评价,“装模作样!”
也不怪季思太累,他们这些日子净往些深山老林里钻,不是宿在河边便是宿在林间,一路而来别说了客栈了,连点人烟都没瞧见,饶是外禁军营那群兵都会时不时牢骚几句,更别说季思这惯于享乐的主儿,倒是裴战自己手下的裴家军,一个个都跟从笼中放出来的雀儿一样,如鱼得水。
路虽难行,却是条不折不扣的捷径,将本需大半个月的路程缩短到仅需半月。
他们是在翌日从山林中出来,一群人马走到城门下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祝郢舟掀开帘子,抬眸望着这巍峨耸立的城墙,在心中暗暗道:畄平,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季思:【茶里茶气】自打我和祁然在一起后,就独得二少爷恩宠,我告诉他要低调别太张扬,他不听,就宠我,就宠我,我也没有办法啊。
裴战:呸,妖孽!
季思:子珩哥哥,他骂我,嘤嘤嘤,呜呜呜,人家委屈屈qaq
祁然:不气,我帮你打他一顿。
裴战:……
ps:畄平这个副本东西也是有点多,一堆东西都得展开了,算是收尾副本的最后一个本了,啊,冲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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