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婆娘敢这么干,难道背地里两人就是这样相处的?上门女婿不好当啊。
童耀光被这两耳光打的火从心头起,骂骂咧咧道:“你敢打老子,老子弄死你!”
兄弟姐妹还有情人都在场,童耀光自认尊严受到侮辱,想揍老婆一顿找回场子。反正理由都是现成的,谁让她差点害死女儿。
他环顾四周,从墙上摘下观赏用的宝剑,气势汹汹的找顾辛夷算账:“老子今天打你,不为别的,就为你一心钻到钱眼儿里,差点害女儿丢了性命!”
“三弟,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童家其他人假惺惺的劝和,王翠翠撇着嘴添油加醋:“大哥说的对,耀光哥,你是文化人不要跟人动粗。我侄女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只求三嫂以后多上点心,别让汀兰寒了心。”
童耀光谁也不睬,挥着手中观赏剑,毫不留情的往顾辛夷身上砸。
顾辛夷单手接住剑,一脚踹到童耀光腰上,他踉踉跄跄连退三步,痛的五官挤成一团。
先前还远远站着劝和的童家人,急吼吼的冲上来,拦在顾辛夷面前劝:“弟妹,耀光他一时糊涂。你别跟他计较,夫妻间哪有什么隔夜仇,真打坏了他,心疼的还不是你。”
什么叫双标,这就是双标。童耀光动手时,他们远远站着不痛不痒的劝两句。顾辛夷要打回来,童家人立马化身正义使者,不让她动手。
顾辛夷绕开童家人,用力踹了童耀光小腿一脚,听他“嗷”的惨叫出声,这才满意的放下手中剑。
可惜啊,这不是她当女皇的时候。
在大秦,碰上这种赘婿侵吞家产,混淆妻家血脉的事,顾辛夷会判童耀光和王翠翠杖刑之后,再把他们流放三千里。
“爸,妈,你们别打了。妈妈,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脾气突然变得这么暴躁?爸爸年纪也不小了,经不起你这样打。”
沈汀兰泪汪汪的看着顾辛夷,眼神中充满谴责。
在一旁看戏的林天河,本想看沈家人乱成一团,童耀光把沈竹君打的头破血流戏码。
如今没看到,心中十分遗憾,转而以沈汀兰救命恩人的身份出面调停:“沈阿姨,童叔叔,我知道你们现在都很愤怒。但为了汀兰,还请你们冷静一下。她一个小姑娘被歹徒绑架,心里该有多害怕。”
沈汀兰一脸感激的望着林天河,心中有暖流淌过。他不仅生的高大俊美,拥有超强的商业天赋,还体贴入微,完美符合女子心中的男友形象。
林天河握住沈汀兰手,安抚的拍了拍,转过脸继续说:“作为一个外人,我希望叔叔阿姨能暂时放下矛盾,多关心呵护汀兰。我很庆幸,今天能及时赶到现场救下汀兰。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接到绑匪勒索电话,又没能及时救下汀兰,会让我自责一辈子。”
他这是暗戳戳的映射顾辛夷,接了绑匪电话,却没前往现场。
“说的对,如果汀兰有个三长两短,你确实该自责。遇到这种事,应该第一时间报警,将犯罪分子捉拿归案。我会密切配合警方,查出这些人绑架汀兰的动机。到底是求财,还是蓄意报复。”
说到“蓄意报复”四字时,顾辛夷意味深长的看着林天河。
不知为何,被顾辛夷这样注视时,林天河总觉得她像看出了些什么。
但他很自信,自己的计划非常完美,堪称天衣无缝,沈竹君一个窝在家里近二十年的家庭主妇,怎么能看出端倪来。
更何况林天河手里还捏了许多王牌,他将沈家上下调查的像筛子一样,很多事恐怕沈竹君都没她清楚。
林天河坦然回到:“沈阿姨在家里待久了,对世道不太清楚。近几年黑恶势力又有泛滥趋势,n市人口涌入太多,警方警力不足,难免有些力不从心。下次遇到这种事,还是要把人质安危放在第一位,待救出人后再报警抓绑匪。”
王翠翠见缝插针到:“林总说的对,三嫂,现在汀兰和郁青都长大了。你也该出来找点事做,哪怕做个清洁工,也比窝在家里与世隔绝好。”
谁都能劝原主出去工作,唯独王翠翠和童耀光不行。
要不是他们调换了原主的亲生女儿,把病秧子沈汀兰塞给她,她如何会舍弃公务员的工作,在家里一待就是十几年。
亲骨肉被人虐待,自己却熬尽心血照顾一个鸠占鹊巢的白眼狼,就是泥菩萨也要生出火起来。
再者以原主的学历和家世,便是付出也没沦落到做清洁工的地步,王翠翠分明就是在讽刺侮辱沈君竹。也是,在她眼里,沈君竹可不就是心软懦弱没脑子,任她和童耀光捏扁揉圆的傻子。
顾辛夷淡淡一笑,语气温和的说:“你说的对,我也是时候出来工作了,先从君越集团的副总经理做起吧。”
沈老爷子非常疼爱女儿,公司名字特地用了女儿名字中的“君”字。
王翠翠一脸震惊,质问的话脱口而出:“你要做副总,开什么玩笑,你多少年没工作过了!”
最震惊的还要属童耀光,他早将君越集团视为囊中物,连儿子在公司担任要职分权,都让他浑身难受,更别提他一向看不起的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