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意识里,他却是并不认为眼前的这个男人会看不见。
这种潜意识和理智分开的感觉着实是有点奇怪了,但棘暂时还觉得自己接受良好。
随后,他听见五条悟接着问道:“只有名字吗?姓呢?”
虽然在过去的霓虹有很多平民都只有名字,但是距离那样的时代已经过了很久了,而眼前的青年看着也并不像是从穷乡僻壤的地方过来的。
听到这个问题,青年人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地轻轻挥了一下手上的树枝,看上去像是在比划什么。
但事实上他笔画的东西并不成形,只不过是无意义的字符而已。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的姓名,所谓的「棘」这个字,其实他也并不能确定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名字。
只不过在听到五条悟的问题后,他思索了良久,最后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
于是他干脆随便从脑子里抓了个字出来。
本以为名字这件事就这么过了,却又听见男人询问他的姓,棘还是尝试着想了想。
但是很快,那股闷闷的钝痛又袭了上来,青年在感受到这股痛楚之后,就干脆地又一次放弃了思考。
现在并不是不顾一切地探究自身秘密的时候,他可是在社交啊!
棘抿了下唇,重重地摇了摇头。
“不记得了……还是没有?”五条悟摸了摸下巴,但他很快就放弃了探寻这个问题。
“你刚刚看到了什么?”白发青年微微弯腰,又一次凑近了他,脸上的表情一片严肃。
以棘的角度,他只能看到那一片雪白的绷带,以及绷带下微微鼓出来,看着像是眼球的起伏。
青年沉思两秒,后退了两步,然后把原本就已经挽起的袖子撸得更高了一些。
随后他就开始大开大合地比划起来。
五条悟看着他,原本还做出来装装样子的严肃表情瞬间崩得没了踪影。
他甚至还心情很好地寻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然后一个人在那里笑。
由于棘过来的时候也就堪堪赶上了五条悟收尾的阶段,所以几分钟之后,这段有些滑稽的情景表演,啊不,叙事过程就结束了。
青年停下来,眼皮耷拉着恢复之前的死鱼眼,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五条悟。
白发的男人现在还笑得停不下来,而且还是一段一段的,几乎是看到他就停不下来的那种。
棘想了想,又开始比划起来。
「你怎么了?」
五条悟本来已经缓的差不多了,结果现在看着他,又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等他笑得差不多了,这才站起来,学着他刚才的动作大开大合地冲着他笔画。
「我很好哦~而且我感觉你在这方面很有天赋诶!」
棘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从五条悟的动作里看出那个浪荡的波浪号的,但他对于这份夸奖很是受用,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了自己的肯定。
表情有些骄傲,眼睛也亮晶晶的。
而观影模式的鹿齐则是对这样的交流方式感觉有点、槽多无口。
要不是因为这里是人迹罕至的神社,而且五条悟事先也已经清了人的话,这两个人估计会被当成神经病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