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冲上去的话,也许就着了那个人的道,虽然他不知道那个青年人到底挟持着谁威胁他,他能确定的只有——
无论这个青年挟持的人是谁,都不是他可以放弃的。
于是他转身离开了,在他转过身的一瞬间,眼前的幻像轰然崩塌,干净得仿佛从来不存在。
记忆与时空的错乱,让棘感觉到更加头疼,他抬起手捂住自己的额头,试图以这样的方式减少疼痛。
但只不过是徒劳无功。
“你没事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在操场上打打闹闹锻炼的三人组已经注意到他了,正向他这边走过来。
说话的是熊猫,他那双毛绒绒的熊猫爪子搭在棘的身上,在给青年人带来安慰的同时也带来了些许沉重。
听到这个声音的棘有些恍惚,一时之间未能分清记忆和现实的区别,张开嘴低声喃了一句什么。
只是声音依旧未能被发出,而他又低着头,宽大的兜帽遮住了整张脸,唇形也被挡得一干二净。
所以没有任何一个人听见他到底说了什么——甚至于没有一个人发现他说了话。
熊猫用自己的大掌轻轻地拍了两下青年人的背,转过头去看自己的同伴们,“他这是怎么了?”
真希把视线从棘身上抽离出来,去看了一眼熊猫,随后又去看棘。
被他盯着的青年人没有任何反应。
一会儿之后,她收回视线,皱着眉道,“不清楚,要不干脆带他去找硝子老师问问吧。”
“鲑鱼鲑鱼。”狗卷棘点了点头,白色的发丝顺着他的动作一起上下摆动,显出一种与主人外表不符的活泼来。
他刚刚在那个青年人面前左右晃了晃,但那个人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像个假人一样。
“那就走吧。”真希拎着自己训练用的木棍,率先走在了前面。
狗卷棘看了一眼站在黑衣兜帽青年人旁边的熊猫,垂眸思考了不到两秒,也迅速地跑开,只留下还没有来得及动作的熊猫。
黑白配色的高大兽类看着自己同伴们远去的背影,黑色的豆豆眼里满是茫然。
所以……只能由他背这个人去校医室了?
想通了这件事的熊猫瞪大眼睛,转头看了一眼仍旧低垂着头看不清楚表情的棘,最后只能认命地伸出熊掌放到棘面前,问道,“你还能走吗?”
没有反应。
就像是一粒石子投下了悬崖,压根掀不起任何波澜,甚至连一声回音都听不见。
熊猫保持着这个姿势和他僵持了一分钟,直到真希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
“胖达你在干什么——?”
熊猫抬头看过去,只见墨绿发色的少女和银白发色的少年人都站在不远处回头望他,狗卷棘还面无表情地给他做了个“加油”的动作。
头顶的呆毛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让熊好奇。
熊猫抬起另一只爪子挥了挥,有低头去看这个没什么反应的青年。
熊掌在他面前晃了晃。
没反应。
熊猫叹了口气,说道:“这可不是熊猫我想这么做哦。”
语毕,他伸出手来抱起戴着黑色兜帽看不清楚脸的青年。
在抱起来之后他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