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是黑色兜帽挡了他的脸,在兜帽下面,是一张被白色绷带层层环绕的脸。
熊猫盯着这层绷带盯了两秒,随后恍然大悟。
他懂了,估计是这人不小心经历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然后毁容了。
出了这种事情他大概很自卑,所以才会戴着兜帽还缠绷带,是想把自己已经毁容了的脸遮起来!
好惨。
熊猫看着棘的脸,忍不住在心里为他掬了一把同情泪。
——
棘醒了过来。
一天之内两次被熟悉的恐惧感给吓醒,着实不是什么很好的体验。
所以他醒过来的时候有点生气,他想看看到底又是谁对他的绷带这么感兴趣。
虽说他也知道一个人绷带连脸都缠上了,肯定是很奇怪的——更何况他看着还不像是病殃殃的样子,活蹦乱跳的。
但三番五次被如潮的恐惧给吓醒也不是什么好事,至少棘睁开眼睛的时候,真的很生气。
只不过他说不出话,而且就算他可以说话,也不可能张嘴就质问人家。
所以在家入硝子看来,青年人只是在他碰到绷带的一瞬间,就睁开了眼睛。
但在看到那双眼睛之后,家入硝子眉头拧得更深。
和头发差不多的颜色,苍白而灰暗的,从里面压根看不出什么光亮,所以在看到的第一时间,家入硝子还以为他是盲人。
但在发现青年人很准确的捕捉到了她的所在地,而且目光之中没有盲人的那种无焦距的茫然,家入硝子就砍掉了这个想法。
“你醒了啊。”家入硝子随手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女士香烟,在叼到嘴里之后又意识到了什么,于是把那根香烟从嘴里取出来,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你身上一点咒力都没有,怎么会入学咒术高专?”
五条悟并没有告诉家入硝子棘是被他拐过来的,所以她自然而然地认为棘也是学校的一员。
反正因为她有极为难得的可以作用于他人的反转术式。
所有在高专时期被控制着被迫留在咒术高专,根本就没有可以一个人出去的时间,久而久之她也就干脆选择不出门了。
这也导致了,她根本认不全高专里的老师和学生。
黑发女人斜斜的瞥了他一眼,眼尾的痣给她更添几分魅惑,只不过眼下的青黑彰显着她已经很久没好好睡觉了。
“难不成你也是个天与咒缚?跟真希一样?”黑发校医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一年级生们。
“不是哦,他可以看见咒灵哒~”
真希还没来得及说话,而且有这么荡漾语调的,也只有一个人了。
家入硝子随口道,“你来了啊,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五条悟刚好推开门走进来,手上提着一袋甜品,听到这话——以家入硝子对他的了解,估计会像猫一样骄傲的翘起尾巴理所当然地把自己的话理解为夸奖,然后随口解释。
但五条悟并没有像家入硝子所想的那样点头承认,而是大大方方地摇头道,“我不知道啊,所以我才把他带进高专里来了。”
“哦?这么说的话,他原来不是高专里的学生吗?”家入硝子挑了下眉,但也没认为自己刚刚错认有什么问题。
反正她本来就不记得高专里的人,五条悟也是知道的。
“啊,不过有一点我知道哦~”五条悟神秘地竖起一根手指,神神叨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