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救了他,和他两情相悦两心相许,只想和他白头偕老,民女有什么错?想要嫁给心上人,也许安宁公主没错,那民女当真就错了吗?”
苏舜听见这话,一眼就瞧出来慕云欢假哭,但她说的话却也是真的。
他确确实实,不知道安宁公主一而再再而三违背他的禁足令出去兴风作浪。
安宁公主听见慕云欢这一通颠倒黑白下来,明明就是在演戏!
“父皇,你不能相信她,根本就不是她说的那样!事实真的不是那样的父皇!慕云欢,父皇乃是天子,你再信口雌黄就是欺君之罪,小心全成国公府跟着你下地狱!”
“欺君之罪?民女说的是真话民女怕什么?反倒是公主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不顾皇上的禁足令,屡次三番出去与我作对,刁难于我事小,只是可见安宁公主从没有把皇上的旨意放在心上,如今便是屡屡抗旨不尊,就算你是公主也是要按照大宋国律法处置的!更遑论此次,安宁公主想要杀害成国公府上上下下,难保公主不是想要挑拨君臣关系,扰乱朝堂局势!如此大罪,安宁公主可担当的起?”
慕云欢义愤填膺地反问安宁公主,气势汹汹地问完,随即又拿起手帕佯装伤心掉泪:“可怜民女那年近七十的爷爷,在边疆打了一辈子的仗,好不容易到了如今的位置,却还要受这样的苦。那样一位老人,身子骨本就不太强健了,之前经历过秦世恩的事情更是一蹶不振,后来染了风han更是缠绵病榻,眼下更是受了伤,受了好大的惊吓,民女受点委屈没什么,忍忍总也就过去了。若是让爷爷受这样的苦,到时候传了出去,恐怕朝堂上对安宁公主,对皇上您的名声都不好啊。”
这番话瞧着是在把安宁公主逼向死路,实则目的是在苏舜。
苏舜脸色越发阴沉,抿了抿唇,他这么多年就是从波诡云谲的朝堂和后宫中斗出来的,怎么可能瞧不出此事和安宁公主有关。
但安宁公主不管怎么样,都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是有些不肯责罚的。
很明显,他的私心被慕云欢那死丫头看出来了。
这一番话说出来,不管是不是安宁公主做的,他若是不处置安宁公主,秦振勇又确确实实战功赫赫,一旦传出去,肯定会让朝堂上重臣忠臣han心。
届时,臣子便会生出二心,更加被有心之人利用,导致朝堂社稷不稳。
罢了,本就是安宁太过狠毒残忍。
安宁公主瞧着苏舜的脸色,急忙开口:“父皇!为何您就不能相信安宁一次呢!您不相信母后,赐死了母后,如今您还要赐死安宁吗?是不是只有楚眉那个贱人生的才是您的孩子,我和皇兄都是野孩子吗?”
“放肆!”苏舜本还在挣扎,如今怒气冲冲直接掌掴安宁公主。
他眼神凌厉冰冷,一字一句道:“你的皇兄比你善良,处处都比你好。眉儿,你母后没有资格说她,你更加没有资格说她!你若不是朕的亲生骨ròu,你以为朕会一次一次给你机会,让你能活到现在?!”
苏舜的声音掷地有声,言语中已经满是怒气。
在场的几个人都心知肚明,苏舜这是当真动怒了。
“父皇…”安宁公主扑在苏舜的脚边还要说什么,却不想被苏舜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开!
“秦今歌替朕拟旨,安宁公主乃是已故皇后所诞,其品行恶毒狠辣犹如蛇蝎,心思狭窄善妒,屡次做下伤天害理不可挽回之事,更是视圣旨如无物,次次藐视皇恩,更是意欲伤人害命,扰乱朝堂,乃世人唾骂之典范。着杖责五十,受鞭刑三百,削去公主之位,贬为庶人,永世不可踏进汴京城!”
话音落,安宁公主脸色惨白哭着喊着使劲拉着苏舜的衣角,哭喊着求情,再没有半点公主的骄傲和刚才高傲的架势。
“父皇,父皇!您不能这样对我,我是您唯一的公主啊!我真的没有做那些事情,为什么您就是不相信我呢?!为什么你们都相信慕云欢那个贱人?”
安宁公主已经被吓得慌不择路,手脚并用趴在苏舜脚边,到了现在才真的肯认错了:“父皇,父皇,安宁错了!安宁知错了!安宁真的不是想要扰乱朝堂陷害成国公府的,安宁真的没有抗旨不尊,安宁只是想要嫁给行止哥哥,安宁是吃了猪油蒙了心,安宁知错了,求求父皇你放过安宁吧!安宁不能被贬为庶人啊!”
安宁公主此时根本顾不上别的,朝着苏舜就是猛地磕头。
重重地磕下去,一次又一次,直到她的额头青紫肿起她都好像浑然不觉一样。
苏舜被她哭的心烦,拂袖便走:“拖下去,别让人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