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爸妈都特别爱你。”
夭夭依然不做声。
宋栖棠有备用钥匙,本来可以开门,但激动的情绪平复后,反倒能共情夭夭。
“算了,给她点时间想明白。”她制止塞伊达,哑声启唇,“她原本只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庄儒品脸色凝重近前,“棠棠说得对,别太逼夭夭,她一向聪明懂事,不会想不通。”
塞伊达叹气,又笑着安慰宋栖棠,“其实这是好事,夭夭早晚要晓得自己的身世。”
他们一家人共同生活三年。
夭夭比起同龄人更早熟,更聪慧。
秘密被戳破,抗拒是人之常情。
即便夭夭已经习惯自己无父无母且对宋栖棠与江宴行毫不排斥,可身份的骤然转变对她而言,却意味某些认知被颠覆,重建。
“会好起来的。”她安抚宋栖棠。
庄儒品沉吟会儿,敲两下房门,“夭夭,我们也是前阵子才知道你是谁。”
“当初生产的时候,你妈身体不好,出了些意外,导致抱错孩子,并不是她故意抛弃你。”
闻言,宋栖棠同塞伊达哑然。
又是滚雪球?
庄儒品朝她们使眼色,继续温声劝慰,“我们体谅你的心情,你自己躲起来别太久,想明白就开门,想不通也告诉我们,免得憋出毛病,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永远是家人。”
这番语重心长的话出口,啜泣貌似小了点,可门扉始终没打开的迹象。
庄儒品转身看向宋栖棠,“让她静静。”
宋栖棠这一晚没睡,精神状态不太好,扭头看眼紧闭的房门,“夭夭,睡觉别打被子。”
门仍旧一动不动。
她神情黯然,心不在焉往客厅走。
塞伊达回想庄儒品刚刚的表现,压低声音,“你骗夭夭干嘛?”
“那不然让她知道阮秀珠的阴谋?”
庄儒品的音量压得更低,“她更接受不了。”
“舅舅说的有道理。”宋栖棠语气复杂,“我虽然把人送走,但她造成的伤害,根本无力抹平,走一步算一步吧,眼下我只希望夭夭能快点接纳我们。”
——
卧室静悄悄的。
夭夭孤单地缩床角,小脸爬满湿漉漉的水痕。
听不到外头的任何声响才委屈地趴枕头。
脑袋里好懵。
自己怎么就变成糖糖和江叔叔的女儿了?
回忆这些时日亲身经历的改变,她的眼角逐渐氤出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