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虽然是一家之主,但是摸不着他的喜好。
其他人吧,就更别说了,连老安人都是依着大小姐来的。
他们厨房现在的头儿就是因为做的菜被小姐说好了,便直接提拔上来,隔三差五的,夫人还要问两句小姐吃得好不好,只要得了小姐的一句夸,就又能拿到赏钱。
厨娘又问念秋:“刚做了一些炒货,可要吃点?”
念秋想了想,说:“不了。瓜子花生什么的,吃着容易身上腌臜,我等会儿还要去伺候小姐呢。”
厨娘就另搬了一张板凳过来,要给念秋坐着等,可不敢让小姐身边的大丫头干站着等。
念秋还才刚坐下来,厨房又来了个人。
她抬头一看,是祁公子身边的小厮阿松。
念秋对这人是认得,只不大熟,满打满算一共也没说过十句话,是以只看了一眼,就重新低下头去,盯小姐的燕窝。
厨娘问:“怎么了吗?”
阿松说:“我家少爷说肚子饿,让做一碗阳春面垫垫饥。”
厨娘答应下来:“好,但我这正做着给小姐的点心,您那边能稍等一下吗?”
阿松好脾气地叠声说:“可以的,可以的。”
他像是要回去了,走到院子门口,又站在那不挪步。
过了没一会儿。
给阮扶雪的燕窝做好了,盛在一个青花纹样的小瓷盅里,再装进食盒里,让念秋可以提着回去。
念秋走出厨房院子没两步,听见身后有接近的脚步声,她回过头,看见阿松亦步亦趋地跟在自己旁边,还半张着嘴,一副正要开口的傻样子。
念秋停下来,先发制人地问:“你跟着我干什么?”
总不是要跟她献殷勤吧?念秋平日里没少被家中年岁差不多的下人讨好,但她一个都不接茬,把架子端得很高。
她知道惠心姐姐嫁人以后去守乡下庄子,不在小姐身边伺候了,都觉得惠心亏死了。
她不一样,她才不要早早地嫁人。
现在她是小姐身边的大丫头,以后等小姐出嫁了,她跟过去做管家娘子,岂不是更体面?比守着一个泥腿子男人给他生孩子、带孩子、围着锅碗瓢盆转的日子不知好到哪去。
果不其然,阿松在她炯炯有神的目光中,颤了一颤,然后羞涩腼腆地掏出一包帕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对金耳环,讨好地道:“我、我有事求念秋姐姐。”
念秋高傲地冷哼一声:“‘姐姐’什么‘姐姐’?没得把我叫老了,你比我大你叫我‘姐姐’。”
阿松更结巴了:“那、那、那不是尊敬您吗?”
念秋:“省了吧。”
阿松赶紧说:“你先听我说。我是有别的事要求你,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念秋不想搭理,但感觉好像不太对劲,闭上嘴,静待下文。
只听阿松说:“我只是想问问您,不是听说过两天小姐要去冯家做客吗?她给冯家的两位小姐都是准备的什么礼物?可否告诉我一下。”
念秋本想拒绝,话到了喉咙口,她脑子里灵光一闪,眼珠子一转,便把原先的话咽了回去,还真的伸手拿了阿松送的金耳环,说:“我们小姐还没备好礼物,正在琢磨呢,等弄好了,我再告诉你。”
阿松高兴地说:“好,好,谢谢念秋……念秋妹妹。”
念秋说:“那不跟你多说了,再不回去,燕窝凉了,说不定要挨责骂的。”
阿松拱手哈腰:“是,您赶紧回去,我这便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如此,念秋扬长而去。
她一回院子,关好门,转头就把这件事跟金耳环向阮扶雪全盘托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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