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扶雪想了想,各人有各人的成算:“唉,我只是觉得,他天资聪颖,不试一试,可惜了。”
“有什么不放心的?”阮扶雪道,“这几日你不在我身边,我才是乱了套。这不,今早上我要找那件石青色的裙子好久没找到,绣绣那个小丫头笨手笨脚,没有你一半的伶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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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扶雪也不是那等过于迂腐的人,说:“你愿意回来帮忙,于我来说自然是好的,你若愿意,我们改成个短工雇佣的契约。”
念秋毫不犹豫说:“小姐您要吩咐什么?要直接与我大弟说吗?我把他叫进来?”
他生得瘦小,抢食时都抢不过别人,可怜巴巴吃着一碗糊糊,叫边上的人看了都笑,这个小子来了好几天,东晃西晃,又爱跟人说话,嘴巴还甜,早眼熟了:“小贵,这好几日了,你怎么还没找着活啊?兜里还有几个铜板,经得起你吃吗?”
他把银票贴着胸前的口袋藏着,连睡着了都要捂好,生怕丢了,这可不仅仅只是一张银票,更是阮小姐对他的信任。这样大的一笔钱,换成别人,早就见财起意卷款携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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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什么……”阮扶雪笑笑,说到一半,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停顿住,才接下去,“我哪有什么需要人赴汤蹈火的……不过,倒是有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事,我一直想找人去做。”
念秋脆声答应下来,又说,“我弟弟还说,假如小姐您有什么需要驱使他的,他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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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姐要他做的事只一句话,却一点也不简单,他乍一听说,还有些害怕,她说:“你去京城,找到礼部侍郎祁大人家,想办法让他们知道,明年九月,皇上将清算皇后及其母族,他们家会被牵连下罪,到时将大难临头、阖家覆灭。”
这阮小姐看上去柔柔弱弱,其实胸中有朝堂,如此运筹帷幄吗?叫他更加坚定了,要跟姐姐一起,以后就跟着阮小姐干了!没有比这更好的前程了。
阮扶雪还未答话,念秋又诚恳地说:“我知道我这样好厚脸皮,且我卖身契已经销了,要做您贴身的活计兴许您会不放心。让我做些别的也行,给小姐您看管庄子田地都可以。我不要脸的说,我自认算是伶俐能干,要找个活并不困难,我大弟还跟我商量说盘个铺子做点小买卖。但我忘不了您,我想给您报恩,不然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还、还有我。”念秋满脸通红,羞于启齿地开口道,“小姐您若是不嫌弃我,仍雇我给您做工好不好?”
阮扶雪愣了愣,她怎会料到念秋竟然自己愿意回来,心下既惊又喜,涌出一股热流般。
乖乖,这样的事是他能听的吗?李和贵当时,只觉得脑子被锤了一下,耳边嗡嗡。
“石青色那件裙子就放在系红绳的箱笼里。”念秋立即回答。
念秋点头:“我也这样觉得,可他倔的很,认定在家读书不能挣钱是个吃白饭的。最后还是被他说服了。”
一个十三岁少年的出现没有在这繁华之地引起任何的波澜,在街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如一滴水,他灰头土脸,面目稚幼纯良,没人会警惕害怕他。
李和贵腼腆地笑笑:“我问了一圈,我听说祁大人府上好像特别不错,想去他们府上做工来着……只是找不好门路,也想先打听打听府上太太是不是好相与?”
人生地不熟的,李和贵光是打听祁府在哪就花了两天时间,在这附近晃悠来去,只要从祁府进出过一次的人,他就能记住脸,再听其交谈、称呼,大致就能晓得这祁府中的人员安排。
这可不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吗?
阮小姐给的钱,他一点都没用,每次还是在便宜的客栈投宿,吃的也是五个铜板一碗的瞪眼食。
念秋深深望着她,笃定地说:“我信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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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姐虽然是个姑娘,他却很想投效。
他打这辈子生下来,没有被人这么器重信任过……他想,小时候村里的先生教过他一句话,士为知己者死。
眼前,李和贵还得想个法子办好阮扶雪的差事,临走前,阮扶雪还特地交代了:“越快越好,拖延不得。”
说实话,他其实不太明白阮小姐为什么要他做这件事,但听上去绝不会伤天害理之事,否则,他也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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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给了他足足能兑一千两银子的银票,让他看着使。
果然与人为善就是与己为善,她一直苦恼去哪找个人跑腿,帮她去做给祁家警醒的事,这个人既不能轻易查到她身上,又要信得过,还得是个能说会道、随机应变的,可不好找,是以才一直耽搁着。
脑海中,阮扶雪觉得仿佛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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