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祁白上下打量着戚苒的装束,视线最终落到了她脂粉未施的脸上,“你涂防晒了吗?”
“现在日本也没什么太阳,为什么要涂……”
“防晒全年不能断,就算是冬天也有紫外线的。”
……表哥你怎么gay里gay气的???
戚苒随手拉开一张椅子坐下,从沈祁白面前顺走一片吐司,冲着那杯果汁努努嘴:“你这么怕黑,怎么不喝牛奶?”
“我乳糖不耐。”沈祁白拉开身旁的椅子,命令道,“过来,把帽子戴上。”
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
什么?表哥居然有乳糖不耐这么可爱的毛病?
什么?又要给她戴那顶黑漆漆没有logo看起来就很贵的鸭舌帽?
什么?表哥要亲自给她戴?
“不不不,不用了,我今天扎的丸子头啊,你知道扎一个完美的丸子头有多难吗?”
沈祁白挑眉道:“所以我让你过来。”
最终戚苒还是屈服于淫威之下。刚一坐下,沈祁白就相当麻利地把她脑袋上的皮筋发夹拆得一干二净,戚苒痛心疾首,打开前置摄像头当镜子。
沈祁白修长白皙的十指顺着一瀑青丝滑落,黑白分明,眨眼间就编好了一头鱼骨辫,斜斜地搭在戚苒的左肩上。沈祁白凑近戚苒耳畔,在开着自拍模式的屏幕中审视着自己的作品,又伸手扯动几缕发丝,显得更蓬松些。最后,戴上帽子,完美。
戚苒真是太感激沈祁白了,蓬松的头发和帽子正好把她微红的耳根藏了起来。
抬眼悄悄看了看镜头中的沈祁白,似乎无甚异常,戚苒顿时觉得自己又反应过激了,只好没话找话:“卧槽表哥,你手艺挺不错啊!嘻嘻,是不是以前经常给某人梳头呀?”
“嗯。”
……戚苒你嘴怎么就这么贱呢?
没等戚苒继续问下去,门口叠罗汉似的围观郎情妾意举案齐眉的画面五分钟的几人终于撑不住,接二连三地扑进厨房。
dyo很是尴尬:“哎呀,我怎么穿越到厨房来了?”
pup很是自豪:“你们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而戚苒,很是哀怨,虽然她也不太清楚,她究竟在哀怨些什么。
十月的京都,已有一丝微凉,拂过年迈的绿意,带走盎然的生机,披上一袭醉人的红衣。红叶片片飘落,落在肩头落在眉梢,落在戚苒那颗尘封已久的少女心上。
许久没有做过文艺少女了,戚苒此时只想赋诗一首,她一手捂住心口一手指向苍穹,准备起势,让自家队友们感受一下何谓诗人的气质——
“过来一点过来一点,拍不到你了。”
“你开了几级美颜啊,太假了,调低一点。”
“再来个动图吧,这个兔子耳朵的!”
……戚苒感到很无奈,自己的诗人情怀无人欣赏,此时此刻只想转身离开。
dyo一把拽住戚苒,把她拉到一群大老爷们儿中间,在稻荷大社的牌坊下留下了她和qd的第一张合影——翻白眼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