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无奈的还有沈祁白。
沈祁白带着一窝熊孩子在鸟居前行了礼,又在水手舍洗完手漱完口,他头都还没抬起来,就已经听见六个人呼啸而去的缥缈声音了。
一窝熊孩子脑袋贴脑袋在纪念品摊位前挑来拣去。狐狸是稻荷的守护神,因此摊位上摆着许多狐狸相关的纪念品。kay捏着两个白狐,一个放在pup脸旁一个放在koa脸旁:“像不像?”
而戚苒则抱着一窝神情诡异的达摩,豪爽地付了钱:“哪里像了啊,这个达摩比较像,我送你们一人一个!”
分发完达摩,戚苒手中只剩下她和沈祁白的。戚苒想到早上那一幕,不知为何有些抗拒靠近他,但这样是不是显得她很在意?再三斟酌,戚苒跑到沈祁白面前,藏着一腔莫名的怨气,递给他一个达摩:“送你!”
沈祁白并未察觉到眼前小姑娘不同以往的少女心,看着手上翻着大白眼的达摩,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他拍拍戚苒的头:“走吧,前面有许愿的,你们小姑娘不是都喜欢这个吗?”
哇。这个人真犯规。
戚苒跟着沈祁白来到殿前,许愿池里挂着无数鲜红色的小鸟居,上面写着或大或小的心愿。
dyo已经写好了鸟居,戚苒凑近尽力辨识他龙飞凤舞的字体:“把徐子棉……拐到手?!多多,稻荷神会以为你是在犯罪,给你往反方向实现的。”
“呸!不用神助我也能拐到手!”
“你看,你现在又在亵渎神灵了,你完了。”
“啊啊啊七哥你闭嘴!”
戚苒逗完dyo,拿起案上的毛笔,毫不犹豫地写下几个大字——“世界冠军”,然后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致敬下将鸟居挂了上去。
kay都快潸然泪下了,有娇花如此,夫复何求!
再一次对着鸟居虔诚地行礼,戚苒心满意足,仿佛世界冠军已是囊中物一般。她余光中看见沈祁白还在写写画画,便好奇地偷看——“母亲早日康复”。
……诶?
戚苒从未听沈祁白提起过他的母亲,更没有在任何采访中看见他母亲的身影。这种事终归不好问当事人,于是她扯了扯kay的衣摆:“表哥的妈妈……是怎么了?”
kay警觉地瞥了沈祁白一眼,把她拉到一旁,压低声音:“他妈妈去年春季赛前患了脑血栓,一直在住院。比赛的时候一旦轮空,他都去医院照顾妈妈的。你没发现他在基地时总是开车出去吗?”
“什么?!可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
“这件事队里只有我和pup知道。他不想刻意隐瞒,也不想让队友担心,那我们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起。”
去年春季赛前患了病,之后就是长达八个月的新赛季。
可这个赛季,即便遭遇了这样的变故,沈祁白还是那个s,运筹帷幄骁勇善战,带领qd一路冲刺全球总决赛,纵然是这么关注他的戚苒也从未发现沈祁白有何异样。
“余弦真的是个好孩子,”kay眼眶有些泛红,“他妈妈以前是个富贵人家的千金,虽然落败了,但还是很娇贵。他怕请的陪护照顾不周,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去照顾阿姨的吃穿住行,甚至连大小便都是亲自动手的。”
戚苒忽然想起沈祁白熟练的编发技巧。
“还有,脑血栓一年内康复效果是最好的,需要多走动,但他妈妈紫外线过敏,医生说晒多了可能得癌,所以余弦不论走哪儿都会带着伞和防晒衣,以防万一。”
……
戚苒简直想用蒙多的锤子捶死自己。
她转头两眼泪汪汪地扑向沈祁白:“表哥!我可不可以给你一个永抱!”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