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个屁,他巴不得呢。
虽然贺知渡帮他拿过很多次外卖,但江倾却没有踏进过屋子一步。
这次,贺知渡刚刚开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江倾就从他的身边绕过,侧身进了屋。
客厅只看着一盏小灯,色调显得有些暗,一眼看去,所有视线都被边眼前那扇大的落地窗吸引。
万家灯火,应收眼底。
除此之外,整体风格和他办公室差不多,规整又冷淡。
江倾走进浴室,打开了灯,留心看了眼门锁,还真坏了。
贺知渡走到了他身后,倚靠在门上,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江倾笑着反问:“我为什么要后悔?”
“你没听人说过么?”贺知渡说,“我贺知渡男女通吃,像长成哥哥你这样的,我可不保证我还能做正人君子。”
江倾挑眉,朝贺知渡看了看过。
浴室外的光线很暗,他的脸笼罩在黑暗里,一眼看去只能看到凸起的喉骨,随着吐字轻缓的挪动。
江倾走进浴室,打开水闸试了试水温,清水落在他的手上,直到水温适度,他才按下过水筛,开始蓄水。>br>
“你怎么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他问。
贺知渡也不避讳,直言道:“当然是听见了。”
“那天你目的不是为了拿酒,而是为了试探。”江倾说,“对么?”
“怎么会?”贺知渡说,“我说过的,哥哥你是贵人,贵人自然要用好酒招待。”
江倾看了他一眼,贺知渡又说:“只是,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和他们待在一起,所以才提前做了点准备。”
“嗯,听见你想听见的吗?”江倾又问。
“当然。”贺知渡说。
浴缸的水到了线,水从边缘处溢了出来,江倾把龙头关上,说:“你还要看吗?”
贺知渡摆摆手,走出了浴室,还随手带上了门,虽然这个动作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江倾脱掉衣服,坐进了浴缸里。
浴室很大,浴缸也很大,容下两个人都绰绰有余,坐在里面手脚都能伸展得开。
江倾把头靠在边缘,搭着一块毛巾闭目养神。
他和贺知渡的相处模式很奇怪,表面亲和交加,实际又暗藏针锋。
他看不清贺知渡,贺知渡也看不清他。
水的温度蔓延至他的全身,暖暖的,像是陷入了温暖棉花里,更像是落入了海里。
忽然来了一阵凉风,江倾睁开眼睛,看着像他走近的贺知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