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幼,这药你们要好好保护起来。爸爸立马上报,尽快过去验收。”卫父卫伟晔严肃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影响到了,卫瑾幼也变得严肃起来。她的目光一直盯着大门外,视线跟容承碰撞的瞬间,楞了楞,又缓缓挪开。
卫瑾幼道:“我知道的爸爸,不过红烛成熟期在九月,不用这么快过来。”
“傻姑娘,这不同一般,爸爸知道的。不过你也不要太累了,要注意身体,知道吗?”
“嗯,我会注意的。爸爸您放心,我现在在村里过得很好。”
父女俩又聊了几句体己的话,直到牛婶回来。
本来卫瑾幼不想麻烦牛婶一家,但她实在是太热情了。加上中午牛大志也回来,最后午饭还是留在牛家吃。
吃完午饭,卫瑾幼二人去了供销社买了一些日用品,便去探望容家二老。
容家二老的身体比书中描写的还要好,可能想开了,加上亲孙子就在附近,又时不时过去探望。容家二老现在的身体倍儿棒,再活二三十年都不成问题。
探望完二老,回去水头村后,便进入了一年中最忙的双抢时间。
卫瑾幼他们在这段时间也没有整天呆在前山了,他们除了早上过去查看药草生长状况外,下午就跟着村里人一起收割。一直忙到了八月上旬,才结束了这场‘惊天动地’的活动。
双抢结束后,每个人都几乎瘦得脱形。卫瑾幼这几天走路都带喘的,想买肉,可又抢不过其他人,她只能打着找药材的借口,去了前山捡漏。
当然,身后跟了条名叫容承的尾巴。
这天一大早,卫瑾幼和容承就起来了。容承知道卫瑾幼的打算,他出门前特地把捕捉的工具带上。
他们出门时,其他知青也起来了。上一批新来的知青段笑,看到卫瑾幼和容承十分靠近的身影,讽刺的笑了声,“真不要脸!”
孙大美走后,新来的段笑跟温文倩住在一个房间。温文倩不用想也知道段笑说谁,她看都不看她一眼,就把她挡路的身子撞开,“她不要脸,你就要脸了?走开,别挡道。”
“你!”想到什么的段笑紧跟向前,“文倩,你是不是也嫉妒了?我听说你们刚下乡那会儿,很喜欢容同志的,后来因为被卫瑾幼抢了关注,才放弃的,是吧?”
经过宋大河事件后,又历经两年的乡村劳作,温文倩早已不是当初的温文倩了。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身上的柔弱矫情消失,浑身变得阴郁冰冷。
温文倩刚要大水洗脸,才拿起木桶的手微不可查的顿了顿,而后猛地把水桶扔下水井里。
“也?你也配!”声音,讽刺含刀。
“你!我不配,难道你配吗?你一个穷鬼,家里连半毛钱都没寄过一次来的弃子,跟我谈配不配?哼,怪不得容同志看不上你。又丑又没钱,谁会喜欢你啊!”
也不知道那句话激怒了温文倩,她直接把拉上来的水桶,罩在了段笑的脑袋上。
“啊!!!温文倩,你疯了吗?”
而后,又是一场拉锯战。
卫瑾幼似有所觉的回头,隐约听到知青院的里的争吵。
不过这已经不是卫瑾幼能管的了。只从宋大河一家慢慢淡出众人视线后,知青院里的知青没了束缚,变得越来越‘活泼’。卫瑾幼不喜欢这种热闹,即使新来的知青一而再再而三想要加入他们的小团体,卫瑾幼都没答应。
她跟容承两个人挺好的,没必要加一些不知品性的人进来打破节奏。
他们二人直接进入后山,并没有在外围停留。步行了大约一个钟,在靠近中间地段才停下。
这里有一条小溪流,他们打算在这里吃个早餐,顺便休息一下,再做后面的打算。
八月的天气十分炎热,卫瑾幼咬了两口包子,实在受不住,过去小溪边洗了个脸,才勉强把一个包子吃完。
一个包子其实并不能填饱肚子,容承担心她坚持不住,想了想,放下手里的东西,进入一侧的草丛。不过五六分钟,他又从草丛出现,手里却多了几个青黄的番石榴。
他把番石榴洗干净,递给卫瑾幼:“吃吃看。”
卫瑾幼眼睛发亮,难以置信,“你怎么找到的?不对,这附近有番石榴树?”
“有,之前上山发现的,不多。你开开胃再吃早餐,不然晕倒了,我可不背你回去。”
卫瑾幼咬了一口,有点酸甜的香味,她喜欢。
她迷了眯眼,好不容易吞下果子,才道:“要是我晕倒你不背我回去的话,我就去找容爷爷奶奶他们告状。”
这两年相处,容家爷爷奶奶可喜欢她了,她可不怕容家阿承。
容承好笑的摇头,他没吃番石榴,用树叶把剩下的番石榴包裹起来,打算留到卫瑾幼饿了,再拿给她。
进入到中间地带,两人并没想再往深处走了。休息够,两人就找了一处地方忙活。卫瑾幼负责采摘草药,容承则看看附近有没有猎物,顺便下捕猎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