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像还真是她拿了人家玉佩……只……只这许嫁一事……实在叫人羞于启齿。
“莫要想着抵赖!”百里鸢一眼看穿这小坏蛋心思,不由分说与她额头抵着额头,直勾勾盯着她水润润眼眸。
“没有!”这一生反驳实在有气无力,百里鸢满意了。
他大掌扶着她腰,渐渐地就开始不老实,云娇心虚气短,耳边又被他絮絮叨叨不许抵赖扰烦乱,一时之间竟没发现男人居心叵测。
待耳边传来一声轻喟,云娇才羞红了脸,竟趁男人疏于防范之时,手脚并用,一把将人踹下床榻。
百里鸢没想着娇人儿会如此蛮横,不查之下还真摔在地上,微疼感觉让皇帝陛下错愕不已,哪想趴在床榻上罪魁祸首竟然笑出了声。
皇帝陛下霎时觉得天下之主威严遭到了挑衅,他目光下移,恰巧见一只染了蔻丹白玉小脚露在丝被之外。
那白玉小脚点缀着红艳艳蔻丹,却小心翼翼蜷着,和那娇怯小人儿一模一样。
百里鸢压下瞳仁,长臂一伸,一把抓住那只露在丝被之外小脚,狠狠把人往自己这儿一拉,成功把人从床榻上拉了下来,四仰八叉跌在自己身上。
纵然有男人在身下垫着,可他是处处刚硬,云娇这一摔,还真摔疼了,她泪眼汪汪等着面前男人,奶凶奶凶小模样好似随时都有可能张开小嘴一口咬上来。
偏偏男人还悠哉悠哉抚着她侧脸,假惺惺问道:“娇娇可摔疼了!哪疼?跟我说说,我帮娇娇揉揉……”
男人一边说一边还往她耳朵里吹气,云娇气得牙痒痒,却又拿他一丝办法也无,还要左闪右避,使劲儿往他怀里缩,才能躲了男人使坏。
月色入户,屋中嬉闹声不知何时停了,外头守夜欢儿睡得无知无识,外头在凉风中萧索岑晓凄凉看一眼高悬于天空圆月,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这侍卫当容易吗他,大晚上陪着主子夜探香闺,还要负责把人家小丫鬟弄昏睡过去,这还没完,还得守在院外提防有人来打搅了他家偷香窃玉主子。
云娇也不知自己何时睡着,只知道在迷迷糊糊中,耳畔响起一个声音。
“娇娇明日等着我来提亲。”
一整晚上,云娇都睡得不大踏实,梦中一只大蛇不断追着她跑,追上了就紧紧地缠着她,还对她吐着蛇信子,一直重复着两个字:“娇娇……娇娇……娇娇……”
云娇大汗淋漓从梦中醒来,她下意识看向身边,身边空荡荡,整个床榻上也只有她一人。
欢儿恰恰端了铜盆进来,见云娇坐在床上发呆,突然呀叫了一声。
“小姐,你昨晚是不是被蚊子给咬了?”
云娇后知后觉地顺着欢儿视线低头,恰恰在那半露纱裙下见着自己锁骨上一抹红痕。
云娇心跳漏掉了一拍,连忙将衣裳拉好,故作镇定说道:“应该是被蚊子咬了,欢儿我再睡一会儿……”
云娇躺下,脸上却不可抑制爬上了红晕,连带着心也扑通扑通跳火热。
云娇咬着下唇,对那半夜而来男人唾弃不已。
唾弃完了,云娇又悄悄低头拉开衣襟,果真见底下还有红痕。
云娇面颊烫得厉害,狠狠把小脸埋进了丝被里,深觉再无脸面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