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挑眉看他:“暗卫都是父皇手底下的,父皇亲手交给我,孙尚书莫不是觉得那些暗卫会欺主?”
“微臣不敢。”孙尚书忙拱了拱手,“微臣只是觉得,秦王似乎去得太容易了。未曾见到尸身,总归是不放心的。”
“我与尚书想的一样。是以一早便吩咐了暗卫,便是死也得将尸体带回来。如今人已亡,想必再过几日,咱们便能看到秦王遗体了。”晋王随手将密信扔到香炉里,一阵明火之后,化为无形。
孙尚书走到他身边,复又问道:“后宫处贵妃可都替王爷打点妥当了?”
这事还得有个内应,才能一击必中,不生其余的变故。
“孙尚书放心,一切尽在掌握。”
孙尚书面上含笑,至于心中作何想,便不得而知了。“娘娘做事,我自然是放一百个心的。对了,王爷准备何时动手?”
赵景瑜估摸着刑部的进程,只怕再有三四日,便要水落石出了。这个结果,还是他与母妃暗中派人搅局,给查案的人添了诸多麻烦才拖到了现在。如若不然,早就察觉出来了。赵景瑜知道,只有在刑部将事情查探清楚前动手,方能保住他的声名。
是以回道:“三日后动手。”
“那微臣便提前恭祝王爷旗开得胜了。”
赵景瑜笑了笑:“本王也恭贺孙尚书。”
两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私下里的准备,也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明面上,宫里宫外却都在忙着查案一事。因皇后吩咐要细查,底下人并不敢糊弄,所有涉事的,都被带进了刑部审问。
宫中消停了好几日,每日除了去太极殿守着皇上,便是等刑部的消息了。太后这些日子眼泪都快流干了,日日等着儿子醒过来,却日日都是白等一场。
明明是她的儿子,如今却比她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还要苍老。太后见着了,只觉得像刀子割ròu一般痛心。
她的皇儿啊,怎么就这般狠心,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太后正守在皇上面前哭着呢,皇后也站在她身边,耳边都是太后这几日反反复复说得那几句话。
眼下,她又在念叨着,却还是常说的那些话:“你那父皇也是个心狠的,皇帝都变成变成这样了,也不见他回来。莫说回来了,连带个话都没有。”
皇后听她又埋怨起了太上皇,心中叹然。太上皇对皇上,父子之情着实少得很。也就太后还看不明白。
“到底是哪个心狠手辣的,竟然将皇帝害成这样。若是叫哀家知道了,定饶不了他!”
皇后宽慰道:“母后宽心些,刑部的人想必已经查得差不多了,今明两日便会有结果。”
“拖到了今天,也不知他们是怎么办事的。”太后骂了一句,看了看左右,忽然觉得不对,“贵妃和晋王呢,平日里来得最勤,怎么今儿却不见了踪影?”
正奇怪着,外头忽然传来一声动静。
皇后嚯地一声站起来,面色眉头一竖,心中有了不大好的预感,吩咐道:“快出去看看,外头究竟何人在吵闹?”
太后见皇后这般模样,反而有些不解:“外头闹腾的话叫人过去训斥几句便是了,皇后怎得还动了这样大的气?”
皇后不似太后,镇国公府是武将出身,皇后没有去过疆场,却也是听过这种厮杀声的。因而比太后不知敏锐了多少去。
“母后,只怕今日会有不妥。”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