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我家彪子了吗?”冯氏在路上逢人便问。
可路人纷纷摇手,说自己没看到。
冯氏整颗心沉到了湖底。
“彪子啊,你到底去哪了?”冯氏漫无目的的站在大街上,急的直跺脚。
“你听说了吗?昨夜苏晚家门前也被人泼了鲜血!”
“真的?”
“那还能有假?我家男人清早路过那里,吓了一跳!”
“真是可恶啊!倒是是谁在背后做这种有损阴德的事!”
“走,咱们快去看看,我家男人还说苏晚家门前的大槐树上吊着个人呢!”
……
冯氏支棱起耳朵,将她们的话全听了去。
尽管她没有见到槐树上吊着的人是谁,但她如今基本能确定,就是她那一夜未归的儿子!
冯氏冷着脸,跟在那两人身后朝苏晚家走去。
苏晚和陶九月已经将孩子送到了书院,如今正站在槐树下看着头朝下像是在荡秋千的张彪呢。
“怎么样啊张彪?在这荡了一晚上可还舒服?”
陶九月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彪,哪壶不开提哪壶,可劲儿戳他心窝子。
张彪嘴被堵着说不出话,只能发出阵阵呜咽声。
苏晚勾了勾唇:“想来是很舒服了,如今秋千也荡了,该去官府喝茶了。
”
她说完便走到老槐树前,将树干上绑着的绳子给解了下来。
下一瞬,张彪那肥硕的身子便开始急剧下滑!
张彪瞪大眼睛,吓得呼吸都停止了!
眼看他就要头朝下摔个半死,苏晚单手收紧麻绳,在张彪的头离地面还有十厘米时,他的身子突然顿住。
劫后余生的张彪咽了咽唾沫,狠狠的松了口气。
吓、吓死他了!!
苏晚将绳子撒开,张彪的身子砰一下砸在地上,掀起大片泥尘!
待泥尘散去,苏晚负手而立走到张彪身前,一脚踩在了他的肚子上。
“啧啧,这身彪,是该关进牢房减减肥了。”她说着俯身将张彪嘴里的汗巾给薅了出来。
张彪能说话后,当即便对着苏晚大骂:“该死的臭婆娘!你不得好死!”
“哦?那我们拭目以待,看看究竟是谁不得好死。”苏晚也不恼,轻飘飘的说了句后,便将张彪从地上拽了起来。
“大嫂是要带他去官府吗?我也要去!”萧二蛋走到苏晚面前自告奋勇。
“昨晚的事我亲眼所见,我也去当个证人。”
原本打瞌睡的陶九月如今也不困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带着张彪去官府,想亲眼看着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几人说走就走,萧二蛋从苏晚手中接过麻绳,像是牵着狗似的牵着张彪。
官府在镇子上,所以苏晚跟陶九月再次来到福伯家。
福伯听说他们要去官府,知道事情大了,不敢耽误,急忙将驴车给牵了
出来。
等陶九月跟苏晚都上了驴车后,福伯看着萧二蛋跟张彪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