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随着门声响起,江奕辰的声音也跟着响起:“小澜……”
安澜的身子一僵,然后感受到男人温暖的怀抱包裹着自己,还有落在耳边的吻……
鼻尖再次传来那股熟悉的香味,安澜忙伸手去推他:“放开我!”
可江奕辰却一改往常的冷淡哄道:“小澜,别生气了,你也听到了,她好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跟她有什么关系了。”
“安澜能有什么事?!……我回头哄哄就行。”
他的话和医院时自己听到的话慢慢重合,安澜的心冒起一股han气。
为什么他能把背叛说得这么轻巧?他把自己当做什么?!
“滚开!”她挣扎得更是用力。
江奕辰脸色一沉,松开怀抱钳住安澜的伤手,神色冷凝:“你别得寸进尺!别忘了,三年前是你先做出那种事的!”
闻言,安澜脑海里翻滚起三年前的那罪恶的一幕,闻着江奕辰身上刺鼻的香水味,耳边都是江雅的那句“危险诱惑”。
她突然疯了一样,手胡乱在床头摸到一只烟灰缸就冲江奕辰脑袋上砸去。
“安澜!”江奕辰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安澜看见鲜血顺着江奕辰的额头流了下来,温热的液体和昨夜自己手腕里淌出的一样黏稠鲜红,带着刺骨的凉意。
江奕辰愤然起身离开,铁青着一张脸将房门狠狠甩上。
“哐当——”手里的烟灰缸滑落,空气中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安澜愣愣的看着那抹红,脸色灰白。
眼泪无声从眼角滑落,她的身子连同心脏一起狠狠颤抖起来。
痛至百骸,却又苦不能言。
第八章难以喘息
清晨的阳光带着一丝han凉。
安澜站在心理诊所门前,呆愣愣的看了良久,终于走了进去,单薄的背影背负着说不出的孤寂与沉重。
明亮却又寂静的房间里,只听见铅笔在纸上划出的“沙沙”声。
夏临初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作画。
“小澜,你既然喜欢画画的话,就要尝试着多去画一画,做让自己的开心的事情最重要。”
夏临初的声音响起,安澜的身形几不可闻地僵硬了一瞬。
她垂下自己画到酸痛的手,看着画纸上自己的作品,安澜心里终于升起那么一点点正常人的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