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当然是图的。
但。。。今天真的还不行!
救命!
她三步并作两步,一举跳进了被子里,把自己盖得一点不露,结结实实地躲起来。
被子里很是气闷,但她可以坚持。坚持到头晕目眩之际,突然灵光一闪——
不对啊,为什么逃到被子里?
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她又蓦地将被子掀了,慌乱地跳下床,拖鞋也不穿了,小心翼翼窜到房门旁边,伸手拉住门把——
另一扇门却先开了。
“你在做什么?”
景初站在浴室门口,歪着头用浴巾擦着头发,脸上尽是疑惑。他穿着和裴舒白成套的酒店浴袍,绵软的料子居然也被他穿得像风衣一样齐整笔挺,要不是身上冒着热气,看不出他刚才做了什么。
就…挺正经的。
“我。。。”裴舒白被捉个正着,尴尬得脚趾抠地。
“难道是饿了?”景初施施然走上前来,在她身后站住,余光瞥了眼被子,轻笑一声。
暖呼呼的热气逼近,裴舒白后背一阵紧张,忍不住向前躲了躲,顺着他说道:“。。。嗯。是饿了。”
低沉的男声来到耳畔:“可这个时间,又下着雨,街上怕是没有吃的了。”
“这样啊。。。”裴舒白尽量自然地放开了门把,想回过身却又不敢,只好硬撑着打哈哈:“呵呵
,我刚来还不清楚情况。。。”
“我以为你想跑呢。嗯?”
被发现了。
“不是!”裴舒白惊得心跳停顿,连忙自证:“我真是肚子饿了!饿得咕咕响呐!”
“真的?”声音咬上耳垂。
战栗沿着脊背攀爬,她故作镇定:“真的。”
“我检查一下。”
“检查什。。。”
话未说完,裴舒白只感到肩上一重。景初的下巴压在她肩膀上,又从身后环住了她,满满当当,被搂住了。
她紧张得提了气。
“别怕,我轻轻的。”他的手放在了胃部,压了压,若有其事地得出结论,“嗯。。。好像是该饿了。那叫个客房服务吧。”
他放开手,裴舒白大大松了一口气,愣愣地看着景初走到灯前打电话。他讲出的法语流畅而圆润,像唱歌,又像念诗。
挂了电话,他在灯前坐下,拍了拍身侧的位置:“在这里等吧,餐食会送来的。”
他脸上一片坦然,深邃的眼睛里如水温柔,裴舒白放下紧张,顺从地来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