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舒白换上了精心挑选的衣服,想了又想,还是怂了,用厚厚的长袖大浴袍将自己包好,检查过确实遮得严严实实,这才放心。
拉开浴室门,景初却不在浴室门口。
明明刚才还在的。
她疑惑地走出门。房间已经熄了灯,只留床头一盏昏昏欲睡的光亮,但那边,他也不在。
去哪儿了呢?
“你出来了。”
景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裴舒白回头,猛然撞上一片冰凉紧实的肌肉。
他从黑暗中走出来,站立在浴室门口。浴室的光线透过彩色的玻璃将人微微照亮,红色黄色和绿色的光线打在他雕像般坚毅的脸上,晕染开来,显得他很不清醒。
令人沉湎的俊朗面容之下,湿漉漉的白衬衣已经除去,但水滴还停留在肌理线条流畅的身体上。
宽肩窄腰,生气蓬勃,比想象中还要更结实一些。
“别看了,”景初抬起双手,按住她两边脸颊帮她转了个身,酒店昏暗的房间出现在眼前,“先去休息。”
不等她回答,景初径自走入浴室。
直到里头水声响起,裴舒白才回过神来。
第一件事,捧住了脸。
天呐!
脸上滚烫,烫的像是蒸汽火车头,若是脑袋顶上有个烟囱,马上就能“呜呜”地冒出蒸汽。
可她没有烟囱,越来越火热的压力积蓄,要炸了。
不行。
不行不行不行。
受不住受不住。
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得逃走。
快逃走!
裴舒白在慌乱之中猛然下定决
心。
此地不宜久留。
久留必然心跳过速、鼻血流尽而亡。
她只是想念他的人,并不是图他的。。。
嗯。
也不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