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舒白弯下腰,撑着膝盖,对着这个叫又又的小女孩明知故问:“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不是小妹妹!”女孩儿气势汹汹。
“噢,那你是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了。”裴舒白逗她。
“我当然知道!”女孩儿赶忙否定,小手依然拦着门,不肯放下。
“好。那你是谁?”
“我是…”小女孩突然想起来幼儿园教的,十分醒目,反问道,“你是谁?”
“你让我进去,我就告诉你。”
“不行!”
“怎么不行?”
“因为、你、你是牵着阿初的手回来的!”
哎?阿初?裴舒白一挑眉,饶有兴趣。
“快说你是
谁!”小女孩两个眼睛圆鼓鼓的,又急又气,像是心爱的东西被抢走一般。
“我…”裴舒白明白过来,狡黠一笑,压低了声音,“我是阿初的新娘子。”
小女孩的两只眼睛瞪得差点掉出来,大声道:“你胡说!”
“你怎么知道?”
“因为、因为我才是他的新娘子!”
果然,又又是景初的小迷妹。
看来这是他什么女性朋友的孩子。
她蹲下来,摸了摸小女孩儿的头,道:“行。既然你是他的新娘,那你得尊重我才对。”
“为什么?”
“因为我是他小姨,”裴舒白振振有词,“又又,快喊小姨。”
早上景初不是和大鼻子小哥说,她是他小姨么?
嘿嘿,有辈分才有排面,新娘子算什么。
小女孩这回惊讶得连嘴巴也合不上了。
裴舒白趁机将她一把抱起来,在小女孩儿的惊呼声中走进了房间。
房子,是很居家的房子。
东西不算多,颜色单一,也整理得很整齐,是景初办公室的风格——要不是地上散落着好些玩具和童书的话。
显然,又又和她妈妈在这里住了有一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