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很快我的钱就是你的钱,心疼也是应该的。”景初像模像样地分析,还是要把她网进去。
“我都还没答应呢!”裴舒白急匆匆提醒。
“也是。”景初英朗的脸上一下子全是遗憾,“没有求婚戒指的人,是不可能被答应的。”
“…”裴舒白立刻就心软了,“话也不是那么说。。。戒指就是个,物品,嗯,戒指就是个媒介而已。这种事情,主要还是看心意。”
“你真这么想的?”
“真的。”裴舒白昂然自证,她可不是那么物质的人。
“我懂了。”景初恍然大悟,“所以你不是心疼钱,也不是心疼戒指,就是心疼求婚没有了。”
“。。。”
“哎。亏我还和你哥哥说
,他这次回来是来给我们俩的订婚礼做见证的。”景初凑到裴舒白耳边小声吹气,“可是如果。。。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
裴舒白退后一点,紧紧地闭着嘴巴。这时候,多讲一个字都会被他套路。
“他要是下了飞机发现我是唬他的,掉头回去怎么办?”
“。。。”
“要不这样。。。”景初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掏出一支细小的薰衣草茎,上面的花被薅得只剩一颗,大概是上飞机前打包花束的时候落下的。他想将花茎打成一个环——虽然他的手很大,手指很长,但做这件事情却不算灵巧——弄了好几次还是散开了。
“哎,我自己来吧。”裴舒白伸手接过花茎,很快打成一个环,递回给景初。
景初接过花茎,笑得肩膀耸动。
裴舒白窘得无地自容。
这下好了,连戒指都是自己帮忙编织的,着急嫁给他这回事儿,跑不掉了。
“不闹了。”景初清了清嗓子,正了正身子,眼睛定定地看着裴舒白。
裴舒白也在这深潭一般的眼眸的注视下,冷静下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不自绝地随着他的呼吸,也吸了一口气。
低沉好听的声音缓缓地响起:“裴舒白,我被你迷得头都昏了,急需要你指引我、陪伴我走完下半生的路。请你嫁给我,好不好?”
“。。。”
“嗯?”
“敢情我是个导航?”
“是人生伴侣。”景初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