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淮颂那时便看出了张仰这人的无赖性子,提醒过棠醇。
张仰后来去十里画廊找过她好几次,要么是想和棠醇套近乎,让她接受他的单子,要么就是问住哪里之类的无聊问题。
棠醇没想到,张仰居然真的找来了她家。
还醉醺醺的出现在她家门口。
棠醇冷着脸,“找我有事?有事就站在门口说。”
张仰喷出一口酒气,含糊的调笑:“没有事不能找我的棠棠说一下话?在画廊你爱答不理的,不就是想我私下多找找你么?”
“滚出去。”
“棠棠怎么这么凶呢,让哥哥我心好痛啊。”张仰借着酒劲,一个劲儿的往门里挤进去。
“滚!”
棠醇对于酒品不好的男人十分反感。
正要关门,张仰的手却伸了进来,啪的抓住了棠醇的腕骨。
张仰一笑,痞里痞气的道:“你怎么一见到我就想逃走?和我说一会儿话不行么?我都这样来求你了。”
棠醇指尖发狠,另一只手一把扯下他抓着她的手。
她用力的关门,门上面却松动了下。
张仰又是在外面用力推着。
这个门是上一个房东留下来的,棠醇见还能用,就没有另外花钱去换,这时后悔得不行。
门框在两头夹击下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
门锁在下一秒坏掉了。
显然这也让棠醇没有想到。
张仰大摇大摆的踹开门进来,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呼着酒气。
一副理所当然把这里当成了自
己家的样子。
甚至还往地上啐了一口。
棠醇咬着牙,“你真的很没礼貌。”
“你也挺没礼貌的,装什么呢?能去秦爷家,去我家不都是一样的吗?”
“这不一样。”
张仰笑了,猥琐的目光打量着棠醇,“都是男人,不一样?他下的单子,和我的下的单子有什么不同,你要钱,我也可以给你,秦爷出十倍,仰哥我可以出二十倍。”
他手指指着棠醇的鼻尖处,微微眯了下眼睛,“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棠醇懒得和这种不讲理的人理论,双手抱胸,冷眼逼视着他。
秦晏的古董修复单子,根本就不是用秦晏本人的名头来找文物修复师接单子的。
她是看到秦云传这个名字,也就是秦老爷子,玺宫排名第二的文物修复师下的单子,她才接受的。
毕竟只有庄淮颂知道,她和玺宫有合作,只是不知道她是玺宫排名首位的文物修复师。
张仰不在乎。女人而已,他见得很多,孤傲的,活泼的,清高的,调皮的,等到征服之后,都是乖顺粘人的。
“要么给个解释,要么,陪我一晚,我就放过你。”
他翘着二郎腿,倨傲的看着棠醇,等着她开口。
“你做梦。”棠醇一字一顿的说。
张仰眼珠子转了一圈,明白过来:“你还是个硬骨头啊。我其实挺好奇的,你这股硬气的劲是哪来的?就是一个文物修复师而已,你有什么好硬气的。”
这种工作对他来
说,吃力,又老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