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可能都等不来几个单子,修一个文物花费几个月的时间是常有的事。
他不明白,棠醇这么好的脸蛋,为什么非要做这种吃力又不讨好的工作。但是他去查了下,棠醇只接了秦家的单子,别的文物修复的单子都是十里画廊内部的,心里明白了什么。
张仰双眼粘腻的流连在棠醇的身上,说:“不就是冲着秦晏去么?他有什么好的,就是一有钱点的残废。我这是指了条明路给你啊,我是家中独生子,也挺有钱的,秦晏要是玩腻了你,你跟我啊,也让我尝尝味,小爷我对你也不错的。”
棠醇面无表情的转身。
从厨房提了把菜刀出来。
“你,现在马上从我家滚出去,不然……后果自负。”
张仰看着刀,先是被震慑了下,本来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下子被惊得站了起来。
他道:“你把刀放下,我们好好谈谈,别冲动。”
“你先给我滚出去,不然我不保证我做出什么事情。”
“行行行。”
张仰表面说好,服软,却在棠醇转身去厨房放好刀的时候,猛地贴了上来!
一把扯住了棠醇!
棠醇心一慌,当即叫道:“放开我!我让你放开!”
回到家,洗了澡,棠醇身上只穿着睡衣。
这时被张仰大力一扯,堪堪要走光,大半个肩膀都漏了出来。
张仰窥见了点小便宜,酒壮人胆大,更加肆无忌惮,“叫啊,叫大声点。”
棠醇用手肘猛击,腿用力的蹬开张仰。
张仰今晚喝了点酒,酒劲一股股的往上翻涌着,感觉不到痛似的,他红着个脸,谁说话都不好使的样子。
“刚刚不是拿着刀,还挺凶的么,现在怎么只会大喊大叫了!”
棠醇发狠,一口往他的手臂上咬去。
张仰吃痛,回身大力一甩,人飞了出去,手臂撞在了茶几的边上。
上次缝合的伤口又被扯开。
痛感袭来,伴随着丝丝缕缕的血液涌出。
她侧身倒在地上,眸子睁得很大,张仰正朝着她这边走来。
忽然,‘邦——’的声响过后。张仰惨叫了声,捂着头,面朝地上,直挺挺倒了下去。
地上一滩血,还有花瓶的碎屑。
秦晏手里还剩着花瓶的瓶颈,地上满是瓷白的碎片。
他站在那,身高腿长,宽肩窄腰,灯光从头顶上打下来,显得他五官轮廓深邃,黑眸里的气息倨傲霸道,不见平日的懒散和恣意。
“还好么?”
他伸手,将坐在地上的棠醇拉起,手环着她的细腰。
“嗯……”棠醇眼底泛起了一丝酸涩。
秦晏瞥了眼倒在地上的张仰,松开了棠醇,把手里的破了的花瓶瓶颈扔到了厨房的垃圾桶。
一出来,便看见棠醇坐在客厅的沙发那里,有些出神。
秦晏拨了个电话出去,“阿左,叫两三个人过来处理下。”
随后走到了沙发这,在棠醇身边坐下,自然而然的握上了她的手,“还在害怕?”
棠醇不说
话,默然的摇摇头。
“不怕了,有我在。”秦晏道。
他的视线忽的偏了下,注意到棠醇T恤袖子上的星星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