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给赵安把脉,赵安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但是心跳之类的指标一切正常了。
只需要这半个月不断的接受针灸就好。
但是,有件事很奇怪,苓宝珠似乎并不希望她来病房探望,还说“这段时间你多一些在家休息吧”的话。
棠醇站在病房
外,透过门上的窗户观察了一下,心想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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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了楼。
秦晏发了信息,说在医院楼下等她。
棠醇一下去,秦晏手里拿着药,走过来,把她带到离医院不远处的一家很安静的咖啡店。
棠醇扫视了下这家咖啡店的装潢。
说是咖啡店,实际上是个音乐餐吧,只是现在已经快十点,是南城的夜生活时间,咖啡店的音乐从优雅的钢琴曲变成了带着微微鼓点的轻音乐。
“这么晚喝咖啡?今晚睡不着吧?”
秦晏侧着身子,眸子漆黑深邃,“你不喜欢病房的消毒水味道,就闻着咖啡味上药吧。见你在里面都坐不住。”
“这样啊。”棠醇走了几步,坐在了靠近窗边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这里有沙发,和秦晏并排。
“手别动。”秦晏伸手,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固定好手臂,把她的衣袖往上卷。
她肩膀处的伤疤露了出来。
今晚棠醇想着去医院方便,特意选了一件宽袖的T恤,这时偏偏要卷起来,很大一块褶皱扯在了一起。
秦晏哑然失笑,心想他好像把棠醇的衣袖卷得太高。
衣袖实在宽大,卷上去很方便,但是也会不小心瞥见锁骨以下的一点雪白。
忽的,一小片妖艳的赤色彼岸花图案显露在秦晏的眼前。彼岸花下面似乎还有一节木头拖着,形态像极了一个‘李’字。
他拿着棉签的手顿在那里。
思绪杂陈。
他心里的疑惑,似
乎得到了证实。
棠醇是玺宫排名第一的文物修复师,又是因为秦老爷子才接的单,来到十里画廊见他……现在发展的种种,无一不在告诉他事实——
他会买下的赝品佩珠,就是棠醇设计的。
他掉进了她的圈套。
秦晏捏着棉签的指骨紧了紧,压下心绪,目光停在她精致的纹身身上,漫不经心的问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