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言也颇觉不可思议,道:“我当时听着,也觉得不可思议,宣王殿下在朝堂上有一些人,可是,户部尚书并不在其中啊。”
陆思谦皱眉,思索着。
陆伯言接着说道:“皇上也很震惊,质问下去,宣王殿下和户部尚书李大人一开始都不承认,但是后面,人证物证俱在,就不得不承认了。”
“真是好大一个圈套啊。”陆思谦喃喃出声。
她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情了,御史大夫刚开始弹劾户部尚书,又有人出来弹劾凤栾城,现在又得知,户部尚书其实是凤栾城的人。
这说明什么?说明户部尚书之子李莫书,在太傅府里造谣生事,很可能是得到了凤栾城的授意。
当然,凤栾城未必真的有这个意思,但是,既然户部尚书是凤栾城的人,那其他人自然会对此有所怀疑。
所以,这个是凤邪设下的一个圈套?
上辈子,并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啊。
陆思谦一时怔怔,随后有反应过来,上辈子是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上辈子也没有李莫书造谣生事,有一件事情和前世不一样了,自然就会有别的事情受影响,也跟前世不一样了。
“看来,不能一味的按照前世的记忆去做事了,很多事情都变了。”陆思谦在心中暗暗说道。
正想着,耳边传来陆伯言的声音,说出的话和陆思谦猜测的一样。
陆伯言还说道:“事情攀扯到了宣王殿下身上,变成
了宣王和安陵王之间的斗争,这番变化实在是让人震惊,皇上也是有惊又怒,并且质问安陵王,这事情是不是他做的。”
“安陵王是怎么说的?”陆思谦略微有些好奇。
陆伯言说道:“安陵王坦然承认,说这件事就是他做的,不过,可不是他故意设局陷害宣王殿下,还是他查出来了确实是宣王殿下在背后搞鬼,所以才把此事告诉皇上,并说皇上若是不信的话,尽管去查,他没有做亏心的事情,不怕皇上查。”
陆思谦闻言,心情复杂。
凤邪还真是聪明,能体察上意。
陆思谦上辈子嫁给了凤邪,成为了天子的儿媳妇,自然也近距离接触过皇上,知道皇上的脾气。
皇上极其厌恶别人欺瞒他,反而很喜欢凤邪这种坦诚的态度。
如果一切真的都是凤栾城做的,并非是凤邪设局陷害,那皇上自然是不会生凤邪的气。
“我以前还想着,宣王和安陵王之间,应当是宣王更得圣心,没想到啊……‘陆伯言有些唏嘘的声音再次响起,“今日一看,宣王殿下已经遭了皇上的厌恶,皇上明显更喜欢安陵王殿下一些。”
陆思谦沉默一瞬,道:“以后如何,还未可知呢,宣王殿下只是一时遭了皇上不喜,却并非会一直如此,说不定过段时间,皇上就原谅宣王殿下了。”
“说得也是,是有种可能性。”陆伯言道,“现在下定论还太早,且再看看吧。”
陆思谦沉默着点头。
私心里,她更希望登上太子之位的是凤栾城,倒不是她觉得凤栾城有多好,而是凤邪和她有仇,她自然是不希望凤邪成为太子的。
其实,如果可以选择的话,陆思谦也不想选择凤栾城,凤邪不是好东西,凤栾城也就未必就是良善之辈了。但当今皇上之后凤栾城和凤邪两个儿子,陆思谦也没有办法,只能从这两人中做选择了。
而非要选的话,那自然是毫无疑问选择凤栾城的。
但心里是这么想,陆思谦却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前世就是这样,看似云淡风起,看似凤栾城更得圣心,结果凤邪一出手,轻轻松松就打败了凤栾城。
这辈子,还会是这样吗?
这辈子,凤邪的凤栾城的争斗提前了,而且凤邪的手段也十分很辣,出手果决,完全没有上辈子这个时候的青涩稚嫩,就像是已经在朝堂上历练了许久。
陆思谦悚然一惊:凤邪不会也重生了吧?
陆思谦顿时大惊,赶紧细细思索凤邪的一举一动,所言所行。
但是想了一会儿,却并没有什么结论。
凤邪这人心机深沉,陆思谦当真是看不透。
这种不确定的感觉,让陆思谦心里七上八下的。
如果凤邪真的也重生了,还纠缠着她不放,是想再利用她一次吗?一想到这里,陆思谦心中就更是恼火。
倘若凤邪没有重生也就罢了,都重生了一次,还要这样做,难道他心中就没有
一点点愧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