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高声答道:“阿婵说那药太苦了,问能不能不要加黄连。”
“苦也得喝,又不是小孩子……”平阳公主在外面念叨了一句,继续与管事太监说话。
李轻婵面红耳赤,推搡着钟慕期用气音道:“快起来!”
“已在这住了两日,该回听月斋去了。”
李轻婵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没打好主意,瞪着他道:“我就不回!”
钟慕期面不改色,“也可以,那就在这里亲热,反正我不怕被看见。”
李轻婵立马捂住了嘴,耳边响起低沉的笑声,钟慕期胸膛的震动传到李轻婵身上,让她羞臊地想藏起来。
她不自在地弓着脚偏过头,然后感觉领口被扯动了,还没反应过来,肩头又是一痛。
还是同样的位置,先前被咬出来的印子才消掉,重新再加深。
李轻婵要气死了,因为这个印子,这几日她处处小心,就怕被平阳公主和侍女看到了,放松了没一天,现在又被弄出来了。
她颓丧又无力地去推钟慕期,又气又想哭,低声呜呜着,“你是狗吗!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阿婵注意点,就不会被看到了。”
要不是怕弄出动静,李轻婵真是恨不得动手打他,气道:“表哥你现在跟变了个人一样,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了!”
钟慕期一点儿都不气,抚摸她的脸,亲昵问:“不喜欢现在的表哥,那是喜欢以前的表哥?”
李轻婵不答,哼了一声偏过脸不让他碰,他又道:“那都是一样的,阿婵都得喜欢。”
他又在李轻婵唇上亲了几下,把她衣裳理好,终于退开了。
李轻婵急忙坐起来,重新检查了下自己衣裳就往榻上下滑,脚蹬进鞋子里,擦着钟慕期往外跑时还顺手推了他一下。
她跑到外间打断了平阳公主与管事太监的对话,挨着平阳公主坐着了。
“怎么了?”平阳公主奇怪道,“你表哥不是问你身子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都说完了?”
李轻婵咬唇,闷闷不说话。
纱帐再次被掀起,钟慕期走出来,看上去衣冠楚楚,秉节持重,与片刻前那在姑娘身上作怪的样子判若两人。
李轻婵肩头隐隐作痛,偏着身子不再看他,却听他道:“阿婵说了,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有点闷,想出去散散心。”
李轻婵要被他的厚脸皮惊呆了,人还在惊诧中,又听钟慕期接着道:“正好这几日我没事,可以带阿婵去城外的庄子里住几日。”
“我不去!”李轻婵慌忙拒绝,她哪里敢和钟慕期单独相处,出去几日,回来怕是骨头都要被吃掉了!
这高声的拒绝将所有人的视线都聚了过来。
李轻婵脸皮没那么厚,顶不住那么多疑问的目光,把脸往平阳公主肩膀上藏去,连声道:“我不去,我要和姨母待一起,我哪儿都不去……”
“要一直跟着我?”平阳公主诧异,“我午后得去趟宁国公府邸,你也要去?”
“去的!”李轻婵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我、我去找韩絮薇说说话,许久没见她了……”
平阳公主也想她多些朋友热闹着,略一思忖,道:“也行,午后你若是没有再头晕乏力,姨母就带你去,顺道去街上看看,小姑娘家整日闷在屋里都没了鲜活劲儿。”
她说完看向钟慕期,“你送我们去?”
钟慕期声音稳重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