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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的葬礼结束过后,好像又都回归到了正常的生活。
只是,偶然一天回到老宅时,发现只有张妈的身影,会忍不住想起来,曾经还有个人在全心全意的盼着他们回家。
因为老夫人离世,所以张妈也就不必待在老宅了,他们给了她一笔丰厚的工资,让她回家安享晚年,享受天伦之乐。
张妈却在收拾卧房时,看着他们小时候的全家福掉泪。
那张照片历史可太久了,久到老夫人的头发还是黑的,贺之洲脸臭的要死,简安安的虎牙还是可以明目张胆露着的时候。
照片里有她和简修,有贺之洲和贺靳席,还有贺老夫人和贺老爷子。
简安安对贺老爷子的印象不太深,即使小时候在老宅常居,也只见过他不高于二十次,他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贺靳席和贺之洲长得都不太像他。
印象中,只听他说过:“贺之洲,别再欺负小安了,把藏的卷子给人家拿出来。”
她突然想起来在海边的那个早晨,贺之洲和她分享他印象中的父亲。
严肃,很严厉,一丝不苟。
贺之洲恨他们吗,说不上恨,但这么多年的别扭也的确是存在的。
那么小的小孩自己要承担起那么多,再有这么个被宠的很好的大哥作比较,任谁都会不太舒服。
再到后来,他这脾气真的没办法跟贺老夫人和平相处,一触即发,更是不能独处。
听到老夫人得病的消息时,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手下的笔突然断了,弹崩了出去,直到后来那晚的谈话他才知道。
哦,原来他不是那个偏爱之外的小孩,原来他和贺靳席一样,都是被人宠爱着的,他不用去抢别人的宠爱,因为他自己也有。
就像现在这样,简安安会对他无时无刻的偏爱。
幸亏有简安安,幸亏他的身边还有她。
这是贺之洲那天在她耳边的最后一句话。
人总是这样,习惯不自觉怀念故去的人,越不想去怀念,就越容易去怀念。
张妈叹了口气:“简小姐,老夫人曾经总和我说,她不赞成你和之洲在一起,因为她怕之洲会受伤。”
简安安闻言笑了笑,想到当初自己被虐成那样,说老夫人多心了。
“之洲对你用情太深了,当年他听说你走之后,连续烧了四五天,我总是看见老夫人在外面偷偷抹泪,说是怕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后来她并不赞同你跟之洲在一起。”张妈握着她的手:“但是你知道之洲怎么说吗?”
“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