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李墨回去后,来宛瑟宫的次数少得多,之前几乎偷着天天都来见她,这过来两天都没见到人。
不来正是好的,不用着落别人话柄,姜卿儿有些闲闷,别他都挺好,手上的红枕头也绣好了,绣工差些,龙凤呈祥绣不了,便绣的鸳鸯戏水。
看上去也不是那么差,宁薇嘴甜,把姜卿儿一顿夸,怪不好意思的。
还记得乞巧节绣的香囊被李墨抢了去,还时常见他佩在身上,二人皆心照不宣,本是养神的香,对他这般操劳的是好的。
她才不会告诉他,先前选香料时,便是朝着他去考虑的,稀里糊涂便如此选了。
福公公说等这大婚之后,姜卿儿便搬往永安宫住,是皇后住的地儿,正好离正阳宫近。
姜卿儿颌了首,要说是几年前,她可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什么皇后,以后这六宫皆由她手里拿捏着,多少是没什么底气。
周三娘只让姜卿儿放宽心,陛下早就下令命她辅助她,无非是尚仪,尚食几个局,到时会有尚宫负责,姜卿儿便只是查查账本,小事自有人处理,后宫无人,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如此听来,姜卿儿不再问此事,心里直犯嘀咕,若是以后李墨要选妃选秀,她是不是还得出来主持大局,帮他挑女人?
他说过只要她一人,若是选妃选秀,这皇后她也不做了,不稀罕。
姜卿儿想着想着,自个还生气起来了,中午便没吃什么东西,还困倦不少。周三娘有些拿不准她脾气,估计还得陛下来哄她。
周三娘见姜卿儿午休之后,仍是精神不佳的样子,便说了句,“待大婚之后,县主跟陛下想怎么在一起,就怎么在一起。”
姜卿儿瞧她一眼,托着脸蛋,桌上的银耳汤她只喝了一半,回应道:“哪说是在念着他了。”
周三娘笑而不语,这两人纠缠多年,多数皆是在相思中,如今要黏腻一点也正常。
周三娘也没把这话继续下去,转而把昨儿盛京发生的事儿给姜卿儿说了。
那扬州刺史之女魏妍初追着陆元澈来了盛京,于在陆府的门前惹来百姓看热闹的不少。
魏小姐逼问陆侍郎,那绣球一事可还作数,若不作数她便可另寻他嫁。
姜卿儿听言一愣,询问:“这是怎么了。”
当初这绣球还是她劝动陆元澈去接的,上次在公主府时,情形紧张,便忘询问他这绣球了。
她近来只能在闺房里,不得单独见其他男子,只能想着待以后再跟陆元澈一叙,前些日子还听着人说陆元澈跟魏小姐正好着呢,这会儿怎还闹开了。
周三娘回应道:“听闻是陆侍郎晾了人家大半个月,摆明的是想作罢,只好追来了,那魏小姐是个直率的姑娘。”
“那后来呢。”姜卿儿道。
“不知陆侍郎怎么想的,是把人气走了。”周三娘道:“不过长公主赶着去陆府,把魏小姐引着去公主府住下,像是中意着呢。”
姜卿儿微抿唇,她总是得问问的,这绣球都接了,陆元澈如今反悔,既伤人家姑娘的心,也闹了人家脸面。
没在殿内坐多久,庭院里的杜鹃花尚需修整,便跟着三娘一起把边角剪修了,今儿有些闷热,这才一会儿就出了汗,还不慎将衣裙沾上泥土。
天色渐晚,回去便去了浴池子沐浴,那脏了的衣裙挂在画屏上,另一旁是干净的衣裳。
这浴间不暗,还正是天明时,四角的烛台还不必点上,四处淡着花香。
姜卿儿靠在池边,热水蹭着身子,轻拭肌肤时,面容微红,也不知是不是热气给熏的。
上次是在这里,她的腰肢被扣得紧紧的,灯火昏暗,撞得她手指发颤,明知很难为情,她还是想到了那时。
姜卿儿半张脸浸入浴水中,又起了身子,低首瞧了下雪胸,有着淡淡的痕迹,是那人留下的。
他似乎很喜欢这儿,轻轻地咬,不是疼,是让她颤栗得紧,便什么都想不了。
男子的手掌结实有力,指腹略有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