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儿转过身,趴在池边,心里有些热,他还会低着声,问她喜不喜欢如此……
那声线低哑,颇为磁性。
姜卿儿抚了下略烫的面颊,轻轻呼了口气,臊得紧,也不知如今怎么回事,搞得她现在擦拭,脑子里都不干净了。
姜卿儿没在浴池子里待多久,心潮得厉害,穿上单薄的衣衫就出了外间。
帷帘外的宫女正候着,穿整着姜卿儿的衣裳,身段曼妙,腰肢纤细轻盈,肌肤似雪。
宫女扶着那柔软的手,心尖酥麻,低首道:“县主,陛下来了。”
听言,姜卿儿指尖轻颤一下,应声:“嗯。”
心头有些窘迫,这人还念不得了,念了就来。
到了那正间,紫檀木桌上早已摆放好晚膳,各类菜式,白纹碗里盛着柔软的米饭。
那身着玄明华服的男人坐着锦布地垫,腰间系着龙环佩,姿态自然,脊背挺拔。
见姜卿儿入屋来,他便将视线移过来,虽没有笑容,但眼眸里容和一片,他是不太会笑的。
但她能看得懂他的情绪,或许是了解。
二人相处便不必行什么礼仪,她走过来,李墨把人往身旁搂,说了句想念的话,这才过来几天而已。
姜卿儿见李墨靠得近,耳尖些许的烫。
如今的他是毫不避讳说这些情话,以前什么都不说,今时是什么都说。
用膳时,李墨时不时喂着她吃,以前不能在身边照顾,便希望她多吃一些。
姜卿儿与李墨提起陆元澈,就被塞了一口丸子,他道:“慢点嚼,食不言。”
他就是不喜欢她说别的男人,况且陆元澈曾惦记过她。
姜卿儿瘪了下嘴,拍拍李墨的腿,鼓着脸道:“我是说他和扬州魏小姐的事。”
李墨腿上的衣摆被她弄得不太整齐,这事儿他也听过了,陆元澈是该成家立业,一把大年纪还跟着小姑娘过不去。
姜卿儿吃碎了丸子,咽下去后才说:“当初绣球是我劝陆少爷去抢的,这会儿出了事,我不能坐视不管啊。”
李墨微挑眉,道:“我会处理的。”
姜卿儿顿住,接着他又道:“以后莫在叫他什么陆少爷,卿儿是皇后,叫他陆侍郎是客气的了。”
姜卿儿喉间有些哽,不是还没成婚吗,她是习惯了这般称呼陆元澈,以后自会改的。
“那你怎么处理。”
李墨瞧她一眼后没说话,用膳时还是少言语好,听闻魏妍初是个悍女,配上陆元澈那爱玩的心不是正好吗。
晚膳之后,天色已暗,宛瑟宫的桌案,头一次摆了不少奏折,是李墨带过来的,临近秋季,是一年中最为繁忙的。
姜卿儿坐在李墨身旁,这个人想和她处在一块,便带着公务过来。
她抬眸看向他,那侧颜轮廓分明,眉目间浑然天成的清贵,衣领修齐,偶尔见喉结微动,与她在一起,他要显得容和的多。
这人就是不一样,穿上衣服便带着隐隐的禁欲感,实际上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
姜卿儿自然而然地靠着李墨宽厚的肩膀上,瞧着他落在奏折上的朱批笔,那柔细的笔尖微顿。
朱批笔搭放在砚石上,有些淡淡的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