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芙阳微挑眉稍,仅是如此?
她道:“故人的意思是……”
谢知渊神色低落,道:“她不在了。”
楚芙阳忙道:“抱歉。”
气氛有些安静,谢知渊淡淡道了声无妨。
楚芙阳思来想去,与他还是坐得太近了,便要退回原来的位置。
谢知渊低眸,便轻声咳了两声,一副体弱多病的样子,“是本王这多年寒疾扰到你了?”
楚芙阳手撑在绸毯上,顿住动作,见他咳得可怜,下意识感了兴趣,“王爷正值壮年,怎染得寒疾?”
谢知渊道:“年少时遭人谋害,落了些毒,这身体是不行了,治不好。”
楚芙阳微顿,思索片刻,“我曾习有医术,若王爷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试着瞧瞧……”
她的医术很早就有了,许多事或许想不起来,但对于识百草,辨百疾,都异常的熟练。
谢知渊眉眼弯起,笑得温和,移着身形坐在楚芙阳身侧,距离很近,他轻轻一靠,肩膀便能靠到她的小肩膀,抬手递向她,“劳烦芙阳公主。”
楚芙阳抿起唇,下意识的缩了下身子,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谢知渊的气息,有些淡淡的檀香味。
楚芙阳抬首看他,谢知渊微微一笑,笑得温润儒雅,人畜无害,不过他是不是坐得太近了点。
她一手轻轻端住他的手臂,一手搭在手腕上细听起来。
谢知渊视线也落在楚芙阳身上,容颜精致,眼角的泪痣增添几分媚丽,那双手也很好看,纤长秀小。
以前医治双腿时,这双手会反复捏他的双腿,查看穴道,轻轻柔柔的。
楚芙阳微微蹙眉,抬首望着谢知渊,坐起身来,隔着衣物去摸他的心肺之处,“你……”
谢知渊神色如常,“嗯?”
楚芙阳双手搭在他胸膛上,认真道:“内热外寒,心肺燥热却手脚冰凉,有些古怪,我好像听过这样的脉象,不过你身体似乎不是那么差。”
谢知渊抿了抿薄唇,低首瞧了下她的小手,移开视线,他低声道:“是吗,我心口时常会隐隐作痛,要不你再听听。”
楚芙阳身子贴近他怀中,好像习惯了这个举动似的,右手在他的衣襟上按近一些,忽然开口道:“你心跳为何这般快?”
谢知渊语气故作平静:“可能是病了。”
楚芙阳抬眸正好对上他的眼眸,忽心尖一抖,连忙收回了手,退回身子,面颊泛红,她怎么摸起人家胸口来了?
二人拉开距离后,谢知渊只是低笑了声,整理了衣襟,探身去端起茶水喝着,她和以前一样,习惯还在。
车窗外的景色宜人,青山高远,无人注意,车队前后随行着侍卫,步伐声井然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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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习习,树叶微摇。
匹匹棕马高大,车轱辘转过,在道路上留下两道车辙,其他士族的马车紧跟其后,长长的一排,皇帝的马车行在最前头,这路程还剩一半。
玉泉园内枫山树林,满山火红,山庄内有温泉池,水沸且清,这便是它玉泉园的名字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