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扯下一块皮肤,白霜的眼泪再也克制不住从眼眶中掉落。
她疼得满地打滚,手被捆在身后,脚被牢牢捆住,所有凄惨的叫声都化成了无法连成串的呜咽,白霜连呼吸都止住了。
疼,疼得她没办法思考。
疼得她连哭喊声都没办法发出来。
只听得耳边张三花的骂声。“逃?还想逃?没把你腿砍断就不错了!”牛建芳抓起躺在地上的白霜的头发,狠狠制住了她,随后张三花的钳子直径捅进了白霜嘴里。
……
白霜疼得失去了意识,最后模糊的视线里,是一片白茫茫的天。
黄天白土。
诡谲凄厉。
她想白桃了,想自己的母亲了。
为什么不干脆就这样死掉呢?
早点死掉,去陪自己的妈妈不好吗?
白霜的求生意识一点点掉下来,如同沉入被火燎烧过的荒原,一点点湮灭消散,脑海内猛然划过一个男人的面孔。
不行,不能死。
再次睁开眼,白霜躺在柴房一堆干枯的草上,整个脸部都叫嚣着疼,嘴甚至都无法张开,像是被火海席卷过的荒漠,又干又疼。
白霜盯着屋顶裸露出来的木头横梁,好半天没有动弹,手脚被解开了,手腕被粗绳磨出的血痕此刻也早已结痂。
白霜静静靠在干枯的茅草上,开始回想全部经历过的事情。
她脑海内重现了张三花的举止和言语。
买她不是给她那个傻逼儿子发泄的吗,不就是看中她这张脸吗?为什么张三花还要拔掉她的舌头。
除非,原主发现了秘密。
什么秘密呢?
白霜想起了自己在张三花房间内掏出来的那瓶rǔ白色膏体。可即便原主知道秘密,可她不知道啊。
那天和牛家成说话也是吓唬吓唬他,她被困在这一方院子里,连上厕所都有人监视着,什么都不清楚,哪里知道什么秘密。
她只是有大致猜想而已,但猜想又不能帮她。
白霜真的倦了。
她没办法像第二个世界那么稳重的掌控全局,她不是有着背景的富家大小姐,也不是即便眼盲也可以做手术治好的白霜,是被拐卖到偏僻山村无人帮扶的白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