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忍住怒火,朝她继续比划,说自己可以先欠着,自己会炒饭,自己还会编织竹笼子,可以拿去卖。
“什么东西?”张三花没看懂白霜后面的比划。
白霜拿起旁边用来引火的松针给张三花比划了几下,还没完全干枯的松针还有些韧劲,白霜给张三花编出了一个简易的坐垫。
她会的不止这些,白霜双手合十,看着张三花的眼神里带着哀求和可怜,混着散乱的长发和伤口,破碎而残忍。
张三花瞥了几眼,又看着白霜俊俏脸上黑漆漆的草木灰和血ròu外露的伤口,这才点点头,“行,你先睡觉吧,明天再说。”
柴房门再次被关上,张三花落了锁,窗户都被木头抵得死死的,白霜没有任何逃出去的可能性。
好在白霜身上没有锁链,否则,赤手空拳,白霜就算是咬断牙根都没法子。
白霜从茅厕回来的路上又四处打量了一番院子内的景象,没什么大的变化。非要说有一点那就是靠在原先牛杨睡觉房间上的背篓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可她记得家里似乎只有一个背篓,还是上次家成去集市上买米和ròu背的。
另一个背篓并不算新,可却也不旧,上面隐约泛着点油光。
牛杨在家吗?
不在。
否则张三花不会想拔掉她的舌头。
原主干了些什么才会想让张三花拔掉她的舌头?
诅咒牛家列祖列宗?
不至于,上次她把牌位踹翻了都没有打她。
哦,她是想打的,被白霜打回去了。
白霜躺在干枯的松针丝上,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气,连睁眼都费劲。
闻着松木的香气勉强睡了过去,半夜又被疼醒,眼泪止不住的掉,熬红了眼,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
她一定得让张三花付出代价。
最好亲自结果在她手上。
白霜擦掉因疼痛掉落的泪,重新闭眼睡了过去,第二天又早早地醒来,她得想办法逃出去。
如果一直被困在柴房内的话,就从柴房内逃,就算暂时不能逃,也得寻好退路,之后的路只会一次比一次难。
她得做好准备。
白霜将目光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