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汗让她几乎握不紧那唯一简陋的武器。
谁知他又站了起来,烛火晃荡了好半天,随后消失在白霜面前。
家成踩上了桌子,片刻,室内归于一片安静。
白霜这才像是明白了什么,匆忙爬出来,逃出祠堂,回了柴房。
等窗户再次阖上,白霜靠着墙跌坐下去,缓了好半天才定神。背后的汗改天再去祠堂一次好了。
这几天白霜依旧在张三花的监督中干活,只是偶尔会和家成的目光对上,对方的眼眸冷冰似没有开智的牲畜。
白霜低头垂眸,避开了他那双眼。
家成也知道秘密?
张三花踢了白霜一脚,“去把牛杨房间里的被子拿出来晒,他今天晚上要回家睡觉,快去!”
白霜应下,进了牛杨房间。
这几天白霜一直都乖乖听话,所以张三花对白霜的态度也比之前好多了,至少没有总监督白霜。
她脸上的伤口结痂,除了嘴,因为一直张合吞咽,愈合的速度也比脸部要慢。
白霜将被子扛上肩拿去晒,又按照记忆里的模样将牛杨房间藏好的钱放进自己口袋内层,裹紧在自己的胸衣里。
好在没来月事,否则白霜要疯。
她可不想学牛建芳每日拿破布垫着,还要让她洗。改天走之前把那东西塞她嘴里去,白霜想。
收拾好全部的东西,白霜才能吃饭,她一直用的是自己的罐子,因为不能吃米饭,一直是煮粥,煮粥不费什么米。
所以张三花就任由她弄。
白霜肚子一直处于半饿不饿的状态,偶尔厨房没人在,白霜就给自己碗里放点糖,又不敢放太多,怕张三花察觉。
晚上牛杨果然回来了,他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等看见白霜脸上的伤疤时皱了一下眉,张三花立马拉着自己儿子进了厢房。
母子俩在里面说了些什么,牛杨出来后又看了几眼白霜。
“你也别怨我娘,她是怕你跑了遇见什么危险才这么做,既然现在哑了说不了话就安分点,别让我娘操心,跟着我总不会让你吃苦的,你就呆在家里负责照顾好玩么一家人就行,钱总会有的。”
白霜咧着嘴点头,又吃疼地捂住脸。
牛杨看了白霜好半天,被丑到了,挥挥手让白霜去忙自己的。
白霜转身,脸立刻冷了下来。
今天就开始行动。
她等不及了。
看着这些人就恶心,她不伟大,救不了那么多人,也不想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