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有人提前会把她要送的东西和食物准备好,她要做的只是在车上花费来回不到一个小时。
现在她和江祁景的承诺变成了——一些绿植,偶尔送送饭菜,偶尔替云野送点东西。
非常完美。
云及月怀揣着满意离开了。
……
江祁景抬手拿过水杯,轻轻抿了几口。
刚刚那碗粥太烫了,他的喉咙被烫得不适,却因为舍不得叫停而硬生生忍了下来。
云及月真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是第一次喂别人吃东西,连先吹一吹勺子给粥降温都不会。
但是……
她刚才离他好近。
他甚至可以闻见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江祁景的脑海里又划过云及月所说的“一笔勾销”。
云及月大概把他的所作所为理解成了苦肉计,只是看他伤得严重,没有明说出来。
她其实并不是那种刻薄又爱无理取闹的人。
相反,她很温柔又贴心。甚至还会关心他病房里的环境。
江祁景最初并不是想用苦肉计。
是在那个魔怔的刹那,他无比想把欠云及月的一切都还清。
哪怕是用这种方式。
那个时候,他脑海里只有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滋生出的荒唐念头——
如果他伤得够重。
如果云及月任由他自生自灭。
那么他心里近似无力的愧疚感……是不是可以少一点。
所以今早的时候,他起初不愿意见云及月。
可没过多久又反了悔。
他很想她。
真的很想很想。
其实江祁景很清楚,云及月答应他的请求只是一时,事后必然会下定决心跟他划清界限。
如果他拒绝见她,并且大度地表示这件事情和她没有关系,也许还会缓和两人之间僵硬尴尬的氛围。
他知道自己正在饮鸩止渴。
但云及月的温声细语、云及月的关心、云及月的靠近……都是他日夜贪恋又拒绝不了的诱·惑。
他没办法拒绝。
太卑鄙了。
他在心里无限地唾弃自己。
怎么能卑鄙成这个样子。
…………
江祁景说是“一周只需要来两三次”,就正好是三次,不多不少。
第二次,云及月带去了几盆绿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