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恺也不急,嘲笑。
“替秦忱觉得恶心?怎么,这会就向着他说话,心疼他了。”
“可是论这种事,你干得也不比我差啊,当初你砸酒瓶、对着秦忱说的那些话,哪句不是字字诛心,往他心口上插,钟宛,你是最没有资格评价我这些行为的人。”
“我是没有,可好歹,我从不会做这种肮脏事。”
“肮脏?”张元恺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像我这样眦睚必报的人,还真是最爱听人这样说我。那这样,你跟我来,我再告诉你一点有趣的事。”
说着,他拽过她胳膊,强拉着钟宛往外走。
这会大家都不在酒店,出去没碰着什么人,前台小姐姐瞧见旁边忽然出来两个人,一个被拽着,还有些被吓到。
没人敢上来拦。
张元恺一直拉着钟宛出了酒店。
这两天温度很低,一出去,便感觉呼啸的寒风直往脸上刮,像刀刃一样刮得人疼。
前边是个广场,中央有一处大型喷泉。
冬天,喷泉停了,只剩一池的水。
现在这两天水面结了一层冰,晶莹剔透。
张元恺一直带着钟宛到这。
吹了阵风,两人这会看起来都不是很好。
“或许你还不知道吧,之前秦忱因为你跟我动过手,当时就因为我说了你几句,他可是一点都不留情,当着那么多朋友的面跟我动手,你知道吗,只要是为你,他一向狠得下心。”
钟宛盯着那层冰面,不吭一声。
双眼泛红,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张元恺问她:“你动过心吗,钟宛,你现在告诉我一句实话,你要是知道秦忱对你也有几分真心,你会动心吗。”
钟宛压根就不知道他突然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但是秦忱做的那些,她确实不知道,秦忱也从未向她提起过。
就像之前,他因为别人在图书馆随口说她的几句跟人动手差点出事,受了伤也不告诉她,这些事如果不是她自己发现,他是不会告诉她的。
而现在,又多了一件。
张元恺冷笑:“你不肯回答,那我替你回答,我打包票,你要是一早知道这些,绝对不可能会有后面那些事,你对秦忱也不会下那么多的狠手。”
“你一开始多有骨气,现在提到秦忱这些,还不是什么话都说不出。”
钟宛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元恺放开了她。
许是提到这些,他也在想,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她。
破罐子破摔,只在人的一念之间。
而今天他要是选择这一条路,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可是他要报复,就只能这样。
“我告诉你这些,是为了让你对秦忱存着念想,最后,再亲手打破。”
他踩了踩这一块地面,道:“你知道这块位置的商厦当初建起来的建筑材料是在哪里购置的吗,是在你爸妈负责的那家大型建材市场,当时,那是国内最大的市场之一,很多大公司都在那儿做生意,材料进口出口,一条线路包完。”
“后来,那家市场出了一个很大的笑话,有人利用职务钻空子,慢慢偷榨了很多资金出来,可是实际上他们贪的不止这么多,他们犯了个错误,为了牟取更多利益把目光转到了一家企业上,那是家国企。”